下子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我派人去请!都让开,把刀收起来,难道你们想跟马英、钱琪一样做朝廷的反贼吗?”
一众亲兵面面相觑,赶紧将刀收起。
徐鹤道:“我跟你一起去!”
“是,是,在这边,驸马跟我走……”
当徐鹤来到门口时,刚刚缴他们械的亲兵早就恭恭敬敬奉上白虹剑。
徐鹤接过宝剑,对那名亲兵道:“承你的情,不然,我会忍不住用陆部堂送我的这把剑斩了二獠头颅,他们的血,脏!”
说完,提着剑大步离开指挥使衙门,独留一众亲兵神色复杂,不知何去何从。
卫城西南驿站之内,已经绝食几日的徐嵩,此刻连话都不能说了。
姚纯臣端着一碗米粥,跪在他的床边哭劝道:“阁老,您吃点东西吧!若是再不吃点东西,您可真扛不住了,这帮混账巴不得您倒在这里呢!”
徐嵩双目微阖,神色不悲不喜,他似乎没有听到姚纯臣的话似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躺在那里。
姚纯臣用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徐嵩口边。
刚刚还没有任何动静的徐嵩此时却艰难转过头去。
姚纯臣痛哭流涕:“阁老……”
他放下碗,头朝地上重重嗑去。
此时刚刚走到门口的徐鹤听到里面“咚咚咚”的磕头声,看向一旁的方习。
方习低下头,缩了缩脖子。
“吱呀!”门被推开。
跪在地上的姚纯臣没有转身,他大骂道:“你们敢软禁徐阁老,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熙载兄!”徐鹤哽咽轻唤一声。
这一声犹如一记重槌砸在姚纯臣心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不可思议地转头。
当他看到徐鹤时,三十多岁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崩溃了:“亮声…………!”
徐鹤走上前搀扶起姚纯臣,然后坐在床边。
此时徐嵩刚刚还紧闭的双眼,此刻已经睁开,他满脸都是欣慰地看向徐鹤,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徐鹤赶紧蹲下身,将地上那碗粥端了起来,含着眼泪舀起一勺放在大伯嘴边。
这次,徐嵩终于肯吃了。
他颤抖的双唇张开时很费力,徐鹤轻轻将粥喂进他口中,可还是有小部分漏在徐嵩花白的胡须上。
此刻的徐鹤,心中难过无比,他含着泪水用袖子将徐嵩胡须上的粥汤揩去:“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