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闻言,刚刚还面若春风的脸阴沉了下来,他盯着王继道:“谁说是我逼死了你父亲?”
王继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自己的眼神竟然下意识躲闪起来。
徐鹤道:“我当时查出前军都督府有问题,突然被翰林院叫走有事,临走之前,我见过你们的父亲!”
“什么?”
“你跟家父说了什么?”
“是不是你逼得父亲走投无路……”
这时,那个妇人道:“徐驸马,你直说吧,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徐鹤道:“我见到王都事时跟他说过,我来都督府是皇帝的意思,陛下让我查什么,你既然阻拦不给我看,想必也是猜到了。”
“但我告诉你一句话,你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天之所以掌嘴,也是做给你身后之人看!”
“只要你能帮我搞清前军都督府的问题,不仅前罪可免,还能升官!”
“升官?”
王家几个儿子全都傻了,这跟衙门里来人时说的不一样啊。
照徐鹤这么讲,父亲也不会被逼死啊?
徐鹤见众人沉默不语,脸上刚刚的愤愤不平也消减了不少,于是他连忙道:“而且我还跟你父亲说,让他看好经历司,明日一早我还要回来查往年的移文,你们的父亲是亲口答应了我的!”
徐鹤说到这,就纯粹是鬼扯了。
什么封官许愿~~~~~~假的。
什么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假的。
他在自己公廨内警告王学道,让他看好移文不假,但王学道却从来没有答应他。
可是,这重要吗?
王学道都已经死了。
谎言若是能达到目的,为什么不把王学道妆点成迷途知返的羔羊呢。
王家人本来就对王学道身上的事耿耿于怀,现在听徐鹤的意思,他压根没有逼迫王学道。
那问题来了,自家夫君、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总不能是失心疯吧?
当王家幼子王谢问出这个问题时,徐鹤用沉重的语气道:“这就是我今天来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说【之一】?
他看向王学道的夫人道:“嫂夫人,王都事是个有良心的官员,他的死,完全是被另有企图,想要遮盖情弊的人逼死的!”
“他转而栽赃给我,您想想,我刚来经历司才两天,我与王都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