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实在是太客气了,吃不下这许多!”徐鹤看着堆成山的小碗,和堆着笑的那张脸,实在是有些坐立难安。
“客气作甚,来我家里不就跟在自家一样?”丰坊脸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丰坊一边给沈浪继续夹菜,一边感叹道:“我当年在海陵县时就知道贤侄绝非池中之物。”
“这两日,好些歇息,争取廷试时,拿个状元回来!”
说到这,丰坊突然道:“说到你中会元这事,还是你那妹子告诉老夫的呢!”
徐鹤闻言笑道:“伯父,说到此事,正好小侄有一事禀告!”
说完,他招了招手,门外进来两个刚买来的丫鬟。
她们一人手上提着一个包袱,徐鹤笑道:“伯父,我知道您在京为官,不蓄私财,但毕竟伯父是朝廷官员,官员该有的体面还是要讲一讲的!”
“这不,正好我刚买的院子需要人手,雇人时遇到两个苦命女子,于是小侄私下里想着,不如让他二人来服侍妹妹,一是妹妹身边有个伴,而是府上终究有人洒扫,省得伯父为国操劳之余,还要操心家事!”
丰坊闻言,眼睛都湿润了。
什么叫不蓄私财,他倒是想蓄,可那也得有人考验他来着。
这阵子以来,好家伙,虽然有女儿帮衬,但丰筱竹到底是个女儿家,很多抛头露面的事情都还要他出面。
他本来就是个文人,最烦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家里的事搞得他最近不胜其烦。
如今……
不对,自己那点俸禄,想要养两个仆人……
“哦,对了,伯父,买她们时,我跟她们签了五年的契,说好五年后放她们回去嫁人!”
“所以小侄干脆把他们五年的工钱一并给了!”
“这,这这!”丰坊心中更喜,但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你看你,贤侄,你是怕伯父付不起这工钱?”
徐鹤笑道:“哪能呐,些许小钱,顺手便付了!倒是没考虑这么多,请伯父勿怪!”
不怪,不怪,这么贴心的贤侄,怎么好怪人家呢?
丰坊刚想说话,谁知徐鹤又道:“还有一事要跟伯父说下,请伯父勿怪小侄失礼!”
“不怪不怪,哈哈哈!贤侄请说!”丰坊捻着胡须,眼睛都笑细了。
“我母亲听说我在京中颇受伯父照顾,这不,在大伯母那听说伯父有个女儿,于是母亲便着人买了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和衣物,托人送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