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你了,别人都是跟着做大官的长辈享福,你还要处处为我这大伯考虑!”
徐鹤惭愧道:“大伯,我也不全是为您啊,我若是不作为,到时会试时,闲话肯定又是不少。”
徐嵩点了点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你的心学,是李知节教你的?”
来了来了,徐鹤连忙摇头,诚实道:“没有,老师从没教过我心学,而且师伯说了,他跟老师,虽然是红花社的社友,但其实并不是心学门人。”
徐嵩沉吟道:“谢鲲连红花社的事情也告诉你了?”
徐鹤点了点头问道:“大伯也知道红花社?”
徐嵩点头道:“知道!”
徐鹤立马追问道:“那秦砚岂不是也知道了?那红花社这么多官员加入,秦首辅难道就放心吴次辅?”
徐嵩哈哈一笑道:“秦砚?他不知道。”
“什么?”徐鹤惊讶地看着徐嵩。
徐嵩点了点头道:“你以为吴兴邦会这么不小心?若是被秦砚晓得红花社的事情,他能安然做十多年的三辅?早不知被赶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徐鹤点了点头,就是嘛,若是跟谢师伯说的一样,这红花社现在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来看,秦砚怎么可能让吴兴邦在其卧榻之旁?
“其实红花社只有很少人知道,你师伯有没有在告诉你这件事之后,让你别跟任何人提?”
徐鹤点了点头。
“嗯,红花社的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名叫【精研草堂】的结社!”
“精研草堂?”
“对,参加了红花社的人,都是精研草堂的社友;但精研草堂的社友,未必是红花社的人,你能懂吗?”
徐鹤点了点头:“精研草堂就是一张皮,这里面平日肯定就是读读书,写写诗文,绝口不提朝堂之事!”
徐嵩笑了:“你呀,太聪明了!没错,包括我和秦首辅也是精研草堂的社友!每月还会聚在一起写写诗啥的。当年我致仕在乡,这精研草堂的身份也从未断过。”
徐鹤恍然,难怪,徐嵩致仕在家十余年,若是一个普通致仕官员,早被忘在哪个角落里了。
可徐嵩人在家中坐,却还有很多大员跟他往来书信,就连沈家那样的家族,也不敢轻易得罪徐家。
为什么?
除了徐家两代名臣的影响力之外,可不就是徐嵩还跟朝廷上的大佬有密切的书信往来吗?
果然,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