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臣见状笑着摇头道:“无妨,我说你能喝就能喝,快去吧,别冻坏了身子!”
徐鹤本身对王良臣没什么意见,甚至对沈家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感,当然,那个傻缺沈玞除外。
于是当王良臣释放善意时,徐鹤也就拱了拱手道:“谢过大宗师。”
等他来到茶棚边上,倒叫供茶小吏一时间没了主意。
往年这玩意就是个摆设,说是茶,其实就是个水。
别小看这茶壶,官府每年做账时,考棚茶水银那都是专项列出要跟上面要钱的。
一年少说也得四五两银子。
你说大宗师一人能喝多少茶水,值当四五两?
为何要这么多?
还不就是底下人的福利收入?
片刻后,徐鹤捧着碗热水,小心翼翼吹上一吹喝了起来,虽说没有茶叶,甚至连个茶梗都没有,但在大冷天有个暖和的热水喝喝,也是很惬意了。
为什么说惬意?那要看跟谁比。
跟蹲家里沏上一壶太湖翠竹相比,这就比较磕碜了。
但就算如此,考棚中的一众考生们,见到徐鹤这待遇,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终于,又有十来个人熬不住纷纷交卷。
谢良才、马洛等人俱在其中,熟人里倒是高国光和吴德操二人竟然依然坚守。
高国光倒也罢了,只是吴德操能坚持颇让徐鹤意外。
王良臣见又有人递了卷子,于是便叫小吏拿了看。
可几份看下来,这些文章不是审题有误,就是落入了他的另一个陷阱,把文章做得老生常谈。
但岁考是不当场给成绩的,他面对这些人神色间大宗师的气度就出来了,只见他将卷子放下,淡然不语,这一下把那几个考生搞得有些茫然失措,不知进退了。
王良臣见他们还不走,于是微微眯眼拿过另一份卷子看了起来,嘴上却道:“看完卷子的退去一旁大门处等下一场!”
“啥?”几个考生浑身冻得发抖,听到这话,看了看王良臣,又转头看了看徐鹤。
特么,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们也不敢抱怨,只好垂头丧气地站在落锁的大门前,默然一边哈气一边顿脚,不然可真就冻坏了。
等到谢良才时,王良臣微笑接过卷子,看了一遍后诧异道:“你这文章风格颇类徐鹤,你们都是慎行的学生?”
李知节连忙道:“回禀大宗师,下官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