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岁考了。岁考之后府学就要散学,到时候还不就解脱了?”
谢良才一边吞着鸡肉,一边嘟囔道:“杨寅秋调任湖广按察副使,新任提学道是沈家那一系的王良臣,这事你知道了嘛?”
徐鹤苦笑一声道:“不仅知道了,还打过交道了!”
谢良才闻言,眼睛一亮问道:“这人怎么样?”
徐鹤就把王良臣和沈玞登门的事情给这位仁兄说了。
谢德夫听完放下手中的烧鸡,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王良臣有意刁难,那你这次岁考不利,明年是乡试年,你便没法参加乡试了,而且他最少干满一任,也就是说,后年之前你都没戏,除非等他调任,下一任大宗师来,你才得脱!”
徐鹤躺倒在竹床上,双手枕头,看着屋顶道:“还能怎么办?等呗!”
谢良才也想劝徐鹤去北京投奔徐嵩。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徐嵩就算操作,今年也是没戏。
今年不行,就得等三年,又何必再去劳动大伯托关系呢。
两人正愁眉苦脸想着这事呢,这时斋友们放课回来了。
当他们看见徐鹤时,高国光惊喜道:“亮声兄,你回来啦?”
徐鹤笑着拿出吃食摆在桌上,招呼大家坐下。
因为廪生谢良才在场,刚刚还有点拘束的众人,一看到荤腥顿时跟谢良才刚刚似的,眼冒绿光,再也顾不上了,一群人全都坐下伏案大嚼,哪有半分秀才公的影子。
等众人吃饱喝足之后,话题自然又回到即将到来的岁考之上。
高国光问谢良才道:“请教谢学兄,这岁考到底考什么?有什么讲究啊?咱们问焦训导,但焦训导只叫我们认真温书,却不肯细说!”
谢良才笑道:“焦训导估计是害怕尔等太过紧张,故而不肯多说,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真金不怕火炼,只要学问扎实,说了又何妨!”
马洛拱手道:“那请学兄透露一二!”
谢良才点了点头,开始介绍起生员入学后的考试。
大魏朝的地方儒学有月考、季考,这种考试多以督促检查生员的学业为目的,这种考试由学官主持。
学官每月降终,汇集生员,当堂考试一次。
学习成绩比较好的,一般考《四书》、经义、策、论各一篇;
平时成绩一般的则考《四书》、经义各一篇,破、承、对句各三首。
每一季将终,提调官汇集生员,当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