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我都知道,但你让我空口白牙去,灶丁们又不是傻子!”
陈华一副早知你要这么说的表情道:“放心吧,朝廷已令夏粮截留部分不必运京,就得拨付各县赈灾,等咱们县的粮食一到,我便着人给你送去。”
“你的任务就是,暂时先安抚住大家!”
徐鹤对这样的差事并不热心,一是这里面涉及到几万人的安置,他就算代表县衙,但那可是盐司的地盘,陈华的牌子也未必管用。
二是,自己又不是万能胶,啥玩意都拿自己顶上试试。
而且自己在盐场,只跟老郑头熟悉。
大灾面前,老郑头或许能说动栟茶的灶丁们稍安勿躁,你让他去另外三场去试试,大家都顶着个吃饭的家伙,饿着肚皮,他老郑头这把老骨头能吊几碗汤?
陈华见徐鹤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赶紧道:“你放心,咱们县里的粮食一到,立马转运过去,而且,你出发之前,我从县仓里先调拨一部分,毕竟有了粮食,你讲话才硬气,对不?”
徐鹤苦笑道:“陈大人,县衙里这么多人,你就不能派个别人去?”
陈华闻言,叹了口气道:“小鹤,我给你交个底,这件事交给他们,我不放心!”
说完,他看了看窗外,然后小声道:“发了大水,我去县里永丰仓盘库,竟然十成粮食中有四成都是搀了糠的。”
县里的防灾的粮库竟然被人动了手脚!
徐鹤刚开始很惊讶,很愤怒,但转念一想,这玩意也是情理之中,一个县,领国家公务员工资的就那么几个人,别的都是自谋生路,不在这些上面动手脚,人家图个啥?
有的地方,胥吏把官员架空了搞钱,有的地方胥吏和官员串通了搞钱。
当然,也有猛人,把胥吏压得喘不过气来,比如那个时空的海瑞。
但三年转迁,大家想方设法把你搞走,天还是本乡本土胥吏们的天!
不过,这种事,情理之中,但不是情有可原。
贪污,在任何时代都不应该被当作理所当然。
这只能说明,制度出了问题。
说到这,陈华认真地看向徐鹤:“知道我为什么不放你回府衙了吧,因为我已经猜到了,这次朝廷肯定要把盐场甩给州县,而你,就是我的准备!”
“我真是栓q!”徐鹤苦笑道,“大人,永丰仓都已经是这情况了,县里都未必够用,我带走一部分粮食,到时候你怎么办?”
陈华黑脸上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