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家祠堂里陆陆续续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其中不乏在任时四五品的官员。
但大家一听到松江沈家时,全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松江沈家,父子阁老,那是整个东南无论是名望、家声、财富全都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这……
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道:“小石公竟然为了家族中一个小宗子请了松江沈家来观礼,这也太……”
另一人摇了摇头:“这有什么?你以为小三元的名头那么好拿的?咱们南直头一号,给我家,我也大操大办!”
“毕竟是沈家……,是不是有点过了!”
……
当徐鹤听到松江沈家时苦笑一声,他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
果然,下一秒沈瑄擎着和熙的笑意进了院子,一进门,他就在徐岱的引领下一边走,一边朝周围相熟的在任、在籍官员拱手见礼。
“竟然是沈家嫡子沈瑄!”
“据说此子从小天资聪颖,沈家两位阁老对他十分看重!甚至还有人言,沈家要富贵三代,其中一代就应在这沈瑄身上。”
“我看这人看得挺准,听说这沈瑄尤擅经济之学,二十出头就代表沈家打理族产,没看到沈家这些年愈加兴旺发达了嘛!”
这时,沈瑄已经走到徐家祠堂阶下,只见他朝徐鹤拱手一礼笑道:“小鹤,你行冠礼却不叫我,为兄可是要生气的!”
众人闻言,这才知道,原来这沈瑄竟然跟徐鹤认识,而且还这般熟悉。
大家本以为沈家是徐嵩请来的,看来……
徐鹤苦笑道:“自打金陵回返,刚到家,大伯便定下日期,实在无暇通知,沈兄原谅则个!”
两人正在说话间,刚回到门口的徐岱又唱名道:“大理寺卿宜陵公贺徐府徐鹤冠礼!”
大理寺卿这几个字刚说出口,院中之人又不淡定了。
“宜陵谢家也来了!”
“宜陵公难道也是专为徐鹤而来?”
“听说了嘛?最近内阁里不安生,首辅大人有意再增加两个阁员牵制夏次辅,据说宜陵公就是人选之一!”
“嗬,致仕阁老家来人了,未来阁老家也来人了,这徐鹤面子挺大啊!”
……
众人议论之际,徐鹤就看见自己那位骚人兄带着一个家仆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刚见面,他跟徐鹤熟不拘礼,并没有第一时间跟正主儿打招呼,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