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男人在画舫上扶着摇晃的栏杆,指着薛家大船跳脚大骂。
薛永志见状哈哈大笑来到船头:“严忠,我知道你在船上,给本侯爷滚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精瘦斯文的年轻人从画舫里走了出来,见到薛永志时,他懒散一笑:“哟,这不是薛兄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要不请你上来喝两杯?哦,对了,今日不巧,我要招待一位朋友,少陪了!”
说完,这家伙打开舱门就走了进去。
薛永志见状,估计这次是被他的目中无人气到的,刚刚那演的成分没了,黑着脸道:“去,把船板给本公子架上,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薛家的下人估计也是骄横惯了的,闻言立马拿起船板就朝画舫上架了过去。
画舫上严家的下人自是不惧,两边一个架,一个推搡,顿时僵持了起来。
就在这时,薛永志不耐,直接叫自家大船贴了过去,本来薛家船就高,薛永志也是练武之人,等船靠近后,他干脆从船梆跳到画舫之上。
这一幕直接让严家的下人看呆了。
薛严两家向来不对付,这帮下人自然认识薛永志,人家堂堂薛家小侯爷,他们自然不敢有所动作。
薛永志上了船后,负着手看着一帮严家下人,见无人敢上前,他冷哼一声施施然往船舱走去。
片刻后,徐鹤见他一拉舱门就走了进去。
就在沈瑄和徐鹤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时,突然发现薛永志脸色难堪地从舱内退了出来。
来到船边大声朝自家下人骂道:“干瞪眼干嘛?还不下板子让爷过去。”
等薛永志上了自家大船后,沈瑄皱眉道:“怎么回事?”
薛永志郁闷地挥了挥手,也没回答沈瑄的问题,直接叫下人原路返回。
等船离开后,他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骂道:“严忠这家伙在船上宴请的是新任两淮盐运御史陈霖!”
在听到陈霖的名字后沈瑄不由大惊失色:“陈霖?他,他被任命为两淮盐运御史了?”
薛永志点了点头。
盐运御史是挂在都察院下面的,也就是这个叫陈霖的事实上是言官系统的。
要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勋贵们还有什么怕地,那就只剩言官了。
这帮人动辄上本参奏勋贵骄纵枉法,多少百年世家勋贵都折在这帮人的手里了,难怪薛永志也怂。
遇到这帮人,谁都不想上前招惹。
三人乘兴而来败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