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下官在!”
“明日科考,但有六等之生员,统统罢黜!”杨寅秋森然道。
众人心中一惊,平日里科考六等的生员,大多都是训斥、警告之类的处罚,虽然朝廷也有说过生员科考六等可以夺去功名,但大家都是读书人,相互之间还是给点颜面的,一般不会这么严厉。
可眼前这位……
此言一出,扬州府众人,自彭汝玉以下都知道了,这位大宗师对扬州府印象不好。
但具体不好在哪谁也不知道。
彭汝玉没辙,为了本县生员,他只能硬着头皮请杨寅秋赴宴,准备吃饭时探探底儿。
就在饭桌上,彭汝玉为了活跃气氛,给杨寅秋介绍陪座诸人。
在介绍到谢斌时,他笑道:“谢推官是海陵县人士,他侄儿就是李慎行的学生!”
杨寅秋听说对方侄子是大才子李知节的学生,于是终于有了点兴趣,转头温声对谢斌道:“令侄是李慎行的学生?可有功名了?”
谢斌连忙起身道:“舍侄徐鹤,暂未有功名,不过他是县试、府试的双案首,本科大宗师按临,他正要参考!”
杨寅秋在听到【徐鹤】名字时,总觉得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半晌后他恍然问道:“徐鹤?可是海陵徐家那个少年?”
谢斌还以为自家侄儿的名声连大宗师都听过,与有荣焉道:“回禀大人,舍侄正是海陵徐家子弟,小石公的族侄!”
对上了对上了,杨寅秋不由想起那日自己为了讨好徐嵩,特意带着徐鹤前去探病。
谁知……毛用没有。
想到这一幕,他就臊得脸红。
彭汝玉见他默然不语,于是又【推销】起徐鹤来:“说起这徐鹤,府试时我出题【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此子破题曰【圣人赞有虞之乐,文备而情亦备焉】。”
说到徐鹤的文章,老彭是真的喜欢,不知不觉间他也谈兴大发道:“此子真乃天纵奇才,大宗师,此子文中有这么一句【笙镛琴瑟,有以极音律之和,而闻之者心融。干戚羽旄,有以备物采之华,而观之者忘倦】。”
念完后,彭汝玉一脸自得,似乎作文之人是自己一样,颇为徐鹤得意。
“对仗工整、文藻华丽,有六朝之工,而无六朝之燥,此文乃本官见过最好之文也!”
杨寅秋心中本来就对徐家不满,在他听说徐鹤也要参加这次院试时,就想着低低将徐鹤录了。
此子县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