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凰墩回家,徐鹤心中有事,所以到家之后沉默不言。
谢氏见了还以为儿子府试辛苦,回来后又马不停蹄接旨,生怕徐鹤累到了。
于是自己不顾疲惫又去厨房给他做吃的。
忙活了半天,终于一家人坐下休息,徐鹤思索半天,终于决定将今日之事跟丰筱竹说了。
毕竟在一个屋檐之下这么久,别人离开了,总要好好道声再见的。
想到这,他对厢房里的丰筱竹道:“丰姑娘,如不嫌弃,一起出来用饭吧!”
正在布菜的谢氏闻言惊讶地看向儿子。
不一会儿,门帘撩起,丰筱竹从厢房里红着脸走了出来。
她行走间风姿绰约,恬淡自然,除了微微垂下的脸颊上那两抹红晕说明此时的她有些害羞之外,别的地方,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段,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徐公子!”有了今天炉膛边的嬉闹,两人间虽然还是客气有礼,但少了很多陌生的感觉。
徐鹤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丰姑娘,刚刚我从徐府大伯父那里回来……”
这话一出,丰筱竹浑身一僵,青葱般的玉指搅弄着衣服的下摆,显然心情十分紧张。
徐鹤接着道:“大伯父说,丰伯父在京已获陛下青眼,出任太仆寺少卿一职,并请大伯父派人送姑娘去京城团聚。”
丰筱竹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历了贼匪、经历了寄人篱下,唯一的亲人为了谋官,丢下自己,那么久都没有消息。
如今终于有了消息,她本应高兴才对,但……
她偷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徐鹤。
“是到离开的时候了吗?”丰筱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惆怅。
谢氏闻言,反应甚至比丰筱竹还激烈:“什么?筱竹要走?”
徐鹤点了点头。
谢氏拉着丰筱竹的手道:“孩子,咱们娘俩住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把你当亲姑娘待了,怎么说走就要走了呢?能不能给你父亲写信,让你多待一段时间……婶子,婶子舍不得你啊!”
丰筱竹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眼泪盈眶,一下扑在谢氏怀中:“婶子……”
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徐鹤也很伤感。
沙洲之上的种种历历在目,他救了这个姑娘,这个姑娘也救了自己。
甚至为了失温的自己,冲破了礼教的束缚,抱着他这个大男人,为自己取暖。
想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