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以我师伯的才学,考中进士应该不难,他……”
徐嵩笑道:“你说的是【我四十不动心】这件事吧?”
“哈哈哈!”笑声牵动了徐嵩的病情,让他猛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在徐鹤的拍背下顺过气来,“这种事,不是首辅说不清的!”
徐鹤点了点头,以秦砚的政治水平,绝不会因为一句戏言淘汰掉皇帝喜爱的小舅子,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背后是皇帝的意思,或者说,秦砚揣摩了皇帝的意思。
大魏立国百多年,后宫都是由小门小户充任,极个别世家大族出身的妃嫔也都是开国时的旧事了,这明显是吸取了汉朝外戚干政的教训。
皇帝这种生物,只要不是傻子,都是操弄政治的精英,他们会将喜欢欣赏一个人,与重要提拔一个人分得很清,尤其是外戚。
这么一想,怪不得自己的师伯每次都是一副怀才不遇的愤懑样,说不定他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谓的对秦砚有意见,不如说他是变相地表达自己对至正帝的不满。
“算了算了,不能想,越想越复杂。”徐鹤心道。
这时,徐嵩道:“谢鲲受陆云之邀,马上就要启程杭州去他幕府充任参军,我叫你二伯父帮你备了些礼物,他临行前,你把送去!”
“大伯,不用,我自己……”
徐鹤话还没说完,徐嵩轻轻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跟大宗心中还有隔阂,而且我也听说你二伯父和徐鸾一直很针对你!”
见徐鹤垂首不语,徐嵩笑道:“你难道不趁机告状?”
徐鹤道:“这些事情既然大伯知道了,那侄儿就不赘言了!”
徐嵩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怨气!有怨气是好事,这能让你知道,你还没强大到让人仰视、俯首的地步,想要让别人瞧得起,自己首先要拿出让别人尊重你的实力,懂吗?”
这番话他说得语重心长,既不像后世的鸡汤,又不像是为大宗开脱,反而如同一条涓涓细流,浸润徐鹤的心田。
徐鹤点了点头:“侄儿知道怎么做!”
徐嵩欣慰道:“很多时候我也想让他们改变,但……,总之,希望你能担待一些,遇事想着【孔怀】二字吧!”
说完后,徐嵩突然道:“还有两件事!”
“第一,宫中有大珰最近要来海陵,你可以找个适当的机会,提醒一下谢良才!”
太监来海陵干嘛?徐鹤有些不明白大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特意去同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