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抽了几句四书,让徐鹤背诵。
徐鹤也都全背出来了。
谢鲲好难受,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抓住徐鹤的弱点敲打一番,这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教学计划。
“嗯,四书掌握得还不错,诗经我看你也有所涉猎了,还行!无须我耳提面命,天天督促你背文!”谢鲲故作理应如此之色看向徐鹤。
徐鹤只当谢鲲闻名于世,看不上自己的小作文,于是虚心道:“师伯,那接下来我怎么才能把《诗经》读透、熟用呢?”
谢鲲松了一口气,事态再次回到他的轨道中,他轻轻抚须道:“先把《毛诗注疏》通读背诵!丰坊送你的这本书,是钻研《诗经》的最好工具。”
“除此之外,你还要买些别的文章大家的程文回来钻研。”
“切记,书不可乱买,很多书都是刻书坊假托制义名家之名刻的伪书。”
“习之不仅对你制义无益,反而坏了你的文路。”
“我昨晚知道你要来,特意抄写了一些你必须看的!”
说到这,他转身拿起案上一张纸递给徐鹤,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徐鹤要买的工具书。
还没等徐鹤说话,谢鲲又拿起案边一摞书递给徐鹤:“这是我昨日遣人去书坊买的,你拿回去细细研读,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徐鹤看着那一摞足足有半个手臂厚的书,心中五味杂陈。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家徒四壁,父亲早亡,遭遇过诬陷、嘲讽、责难。
但也有母亲谢氏的舔犊之情,老甲长父子的同宗之谊。
现在更是遇到老师李知节、师伯谢鲲,他们只要认可了自己,就全无保留地为自己着想。
想想自己,现阶段真的无以为报。
只能好好读书,不负师友家人所望了。
想到这,徐鹤躬身对谢鲲施礼道:“师伯……”
话说了一半,他的喉咙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谢鲲虽然一直云淡风轻,但见徐鹤这作态,他也不由微微动容,调整了半天他才淡然道:“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去吧!”
徐鹤抱着那摞书,真心诚意地躬身弯腰冲谢鲲一礼后,转身出门去了。
等徐鹤走后,谢鲲看了看窗外那小子已经走远,于是从凳上一跃而起,兴奋地冲到李知节的住处。
好在李知节刚刚上任,还没把老婆孩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