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闻言顿时大喜,抢上前两步将穿腮的草绳挂在草屋廊檐下便转身要走,生怕徐鹤母子反悔似的。
徐鹤这时一把拉住徐鹏笑道:“鹏哥,这两日幸亏甲长大伯和你帮忙照应,今日晚间便来我家用饭吧!”
谢氏虽然心疼钱财,但想想这两日甲长家的照顾,于是也笑道:“对对对,晚上来用饭!”
徐鹏也不扭捏,闻言笑道:“好咧,婶子、小鹤,我回去跟我爹说一声!”
送走了徐鹏,下午徐鹤在家里看了会儿书。
等到下午,乘着天色未晚,徐鹤出门去村西头沽了些酒,又切了点熟肉回家。
不一会儿,老甲长便带着一家子来吃饭了。
徐鹏母亲去厨房帮谢氏烧火做饭,几个老爷们在堂上摆桌喝起酒来。
徐鹤年纪还小,自然是拿着碗倒了些开水陪着。
老甲长轻轻抿了一口酒杯感叹道:“好久没喝酒了,小鹤,你们破费了啊!以后可不兴乱花钱了。”
徐鹤笑道:“这两日,要不是大伯和鹏哥照应,我家还不知乱成啥样!一顿水酒,大伯不要嫌弃!”
徐鹏笑道:“这算什么事儿,咱们可是同宗兄弟,又住得近,有事儿照应都是应当应分的。”
老甲长跟徐鹤的父亲徐巍是亲堂兄弟,两家关系确实很近。
再加上两家距离不远,从徐巍在时,两家就相互扶持,关系一直很好。
徐鹤闻言想了片刻,突然问老甲长:“大伯,我这人专心举业,向来不事生产,我看书上说,咱们海陵县在扬州府是出了名的物丰民富,可为什么咱们过得还是这么穷呢?”
老甲长闻言叹了口气,举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小鹤,书中所言不假,咱们海陵县阡陌纵横,又是水陆要冲,淮扬的盐产发运各省都要经过不远处草河上的鲍坝盐关。”
“按理说这地方怎么也是富庶之地。”
“但……”
听到这,徐鹤、徐鹏二人都放下筷子聆听起来。
“但海陵分为上乡、下乡,田地大多集中在城北的下乡。这些年洪灾频繁,淮河屡次泛滥,冲毁洪泽湖上的高家堰,洪水决堤,一泻千里,我们这的下乡田地全泡在水里,全年颗粒无收。”
“但朝廷还是觉得我们海陵县有水陆盐商之利,税是一点不少!”
徐鹤点了点头,看向一旁闷头吃菜的徐鹏道:“鹏哥,你现在做什么营生?”
“嗨!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