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阿公让您出来就去陀地见他。”
马仔们见大口鸭爽完了,就赶紧上前,用柚子叶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大口鸭的衣服,去去晦气,然后把情况都讲清楚。
这三天来,大口鸭并不是眼瞎耳聋,社团律师每天都会来见他,并且把道上的消息告诉他。
傻凤会动手,他并不意外,因为之前孝字堆就一直在找堂口的麻烦,没道理这次堂口群龙无首,他会老老实实。
靓仔胜这个扑街,倒是有点麻烦。
水房势力不小,尤其是在油麻地,水房也开了堂口,光四九仔就有二三十,很不好搞。
“查到是谁撞的大佬咩?”
“还有那天晚上动手的扑街是谁?”
烦心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大口鸭皱起眉头,将嘴里的烟扔到了地面上,用脚踩灭。
马仔们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位壮着胆子回答道:“动手的人应该是靓仔胜,有人看到接应的面包车上坐着的是菠菜东。”
“这两个扑街,整日混在一起。”
“水房也散出消息,靓仔胜替字头摆平了大佬,扎职上位,成了水房油麻地堂口揸fit人。”
‘撞大佬的肇事司机没有找到,我们去找了水车牛,他说那台货车是水车,前阵子被一个大圈仔买走的。’
动手的是靓仔胜,这也就是说,撞死大佬的货车司机,不是水房的人,自己大佬鸿泰哥欠水房的数,数目还不少。
水房坐馆神仙锦在痴线,也不会下令把人做掉,不然这笔钱,肯定会打了水漂。
“天盈,你打车先回家。”
“你们去找旺仔,钢绳这帮人,让他们去陀地等我。”
“我先去看看大嫂。”
说完话,大口鸭就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一脚油门,往往何文田开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把BB机掏出来,发现已经没有电,只能扔到副驾驶位置上,打开车上的收音机。
“风儿打著落叶,我眼前一片模糊,雨中飘的花瓣,却彷佛是我的心.....”
徐小凤的《真金哪怕火》从喇叭当中传出来,大口鸭跟着旋律哼哼,目光一直注视着正前方。
车一直开到九龙何文田,七拐八拐,才来到了忠孝街爱民邨。
爱民邨是屋宇建设委员会最后一个屋邨,前身只是一个寮屋区,至于什么是寮屋区,就是铁皮房和木档房。
大口鸭停好车,就来到了一栋屋邨大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