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汨先是大喜,随即又摆手道:“江兄只管自饮,我着急赶路,坐坐就走了。”
华彩罗衣男子是何等眼色,马上劝道:“此酒人间少有,不尝尝实在是一大憾事,少侠浅尝辄止便可,不会耽误少侠赶路。”
李汨脸露难色,缓缓坐下,看了华彩罗衣男子说道:“江兄不必称呼我为少侠,真不自在,我姓李名汨,你直呼我名就行了,来,来一杯吧......”
华彩罗衣男子满脸堆笑,大声道:“好的李兄弟,我叫江齐,次倩是我的字,你也叫我江齐就行。”他边说边从身边的一个木箱中拿出一个坛子来。
李汨这才注意到华彩罗衣男子身边的木箱,此箱倒也不大,箱体用棕色熊皮牢牢包紧,周边嵌钉了黄色铜钉,颇为精致。箱子打开,未闻到酒味,却有一股浓浓的草药香味弥漫开来,李汨奇道:“江......齐兄,你受伤了么?为何药香如此浓郁?”
华彩罗衣男子江齐讪讪一笑,道:“李兄弟见笑了,非是我有伤在身,此乃老兄我吃饭的家伙,我的本事都在这箱子里头。”
李汨噢了一声,道:“江兄竟有如此本事,想不到,来,我敬你一杯。”说完,拿过地上的酒坛,拍开泥封,异香窜出,整个破庙都是酒香味。李汨大赞一声:“好酒!江兄可曾带有酒杯。”说来也奇,他本是性格内向之人,但遇到喝酒,竟变得豪爽起来。
江齐忙道:“都怪我,都怪我,忘了给李兄弟斟酒。”他在药箱中一阵摸索,却拿出来两只精巧的银碗,又道:“我出走匆忙,精美的酒器未来得及携带,这银碗名曰‘真目盂’,正好有一对,是我验毒所用,李兄弟可嫌弃?”
李汨拿过来一只真目盂,先给江齐满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大半,端起来说了一声:“请!”说完大大的喝了一口,他以饿肚吃了大半只肥美野鸡,正感到油腻的很,现在美酒下肚,当真是体泰神舒,胃里暖洋洋的极为惬意,对江齐的好感不由的又增添了几分,而江齐对他也是刻意讨好,频频敬酒,李汨虽然每口不大,但不一会儿,大半碗酒也就喝的差不多了。
江齐单手抱起酒坛,正要给李汨倒酒,李汨把手一挥,将真目盂收到袖中,另一只手连连摆动,口中急说“不喝了......不喝了......”江齐劝道:“李兄弟乃是习武之人,内力高强,就算是喝下一坛也决计不会醉的,这美酒开了封若是不喝完,过了今日便会香味大减,那岂不是暴殄天物,来来来,再满上一杯。”
李汨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