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放缓语气,询问那少年:“此人是谁?”
少年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他……他是陶大渠帅的侄子陶大勇!”
“哪个陶大渠帅?”公孙续马上追问。
“张燕大帅麾下的陶升大渠帅!”
“什么!”公孙续先是吃了一惊,随机眼睛一亮,假意呵斥道:“胡说八道!张大帅是蓟侯府的老朋友,他的手下岂会在幽州境内胡乱作恶!”
少年吓了一跳,磕头如捣蒜:“小人没胡说!没有胡说啊!俺们真的是陶升的手下!”
黑衣汉子陶大勇挣扎着坐起来,脸色狰狞看着那少年,语气阴森恶毒:“刘小黑,狗杂碎,汝全家都会被碎尸万段!”
公孙续摆了摆手,公孙甲马上再起一脚踹翻陶大勇,紧接着抬起右脚狠狠踩在他的脖子上。陶大勇顿时呼吸困难,想叫都叫不出来了,一时间憋得嘴脸发紫。
公孙续轻咳一声:“公孙甲,先放开他。”
待得陶大勇剧烈咳嗽一阵缓过气来,公孙续冷然道:“陶大勇,是死是活全在汝一念之间!”
陶大勇揉了揉脖颈,脸色复杂的问道:“小侯爷是如何察觉到吾身份不同的?”
“说起来很简单!”公孙续笑了笑,手指左右指了一圈,“彼等都不敢说话,然而目光却若有若无总盯着汝,适才被斩首那几人更是刻意把汝围在中央,如此明显,吾岂能不查?”
“唉……”陶大勇长叹一声,黯然道:“那几人对吾忠心耿耿,不料反而因此露出了破绽!事已至此,小侯爷欲知何事尽管问,吾知无不言,只求问完后给个痛快!”
公孙续不置可否,淡然问道:“汝等来此抢掠屠杀,可是奉陶升之命?”
“正是!家叔欲挑起张燕大帅和蓟侯之间的争斗,好寻找时机取而代之!”
“这次陶升一共派出几支队伍?”
“此事……吾真不知!家叔行事历来谨慎,吾虽是其亲侄,机密之事亦不会告知。”
“张燕麾下的黑山军有十五万之众,陶升掌控几许?”
“约莫三成。”
“一年前的界桥之战,张燕大帅令大渠帅杜长率领一万五千精锐助战吾父,杜长却刚至战场就被袁绍稀里糊涂打得大败,此事可是陶升作祟?”
“正是!杜长乃是张燕亲信大将,若是大胜而归,必定分走更多人手和权柄,家叔岂能让他如意?”
“陶升几个子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