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再由阿吉、画眉分别接管一桶,送到内室。
有惠王在,画眉恪守规矩没敢抬眸,阿吉忧心王妃,进屋就往里头张望。
姚黄用眼神提醒她规矩,看着两人将水桶放在洗漱架旁,姚黄道:“今晚阿吉守夜,别人都回屋睡吧。”
画眉就先走了。
惠王已经明言喜静,姚黄叫阿吉也退下。
随着内室的门重新关上,里头的惠王开口了:“打湿一条巾子,拧到不滴水了递给我。”
姚黄照做,拿着巾子来到帷帐前,里头伸出一只手:“我自己来,你去收拾吧。”
姚黄反应很快,交了巾子道:“是,我去净房,王爷有事叫我。”
“嗯。”
姚黄便拎着一桶水去了最里面的净房。
王爷就是尊贵,连一间净房都比姚黄在娘家的闺房宽敞明净,还燃着淡淡的清雅熏香。
姚黄虚掩上门,褪去一身衣裳,一次次打湿巾子将自己彻底擦拭了一遍,晾干后有点冷,忙又穿好。
返回内室,帷帐依然低垂,但之前搭在轮椅上的红绫中裤已经不见了。
姚黄不知道惠王是如何脱穿裤子的,显然惠王也并不想让她瞧见。
叫阿吉提走两桶热水,今晚便真正可以休息了。
喜被很大,王爷王妃合盖两边都有很大的空余。
姚黄躺好后就不敢乱动了,默默听着惠王的呼吸,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圆房时的一幕幕。
对比那时候的激烈,现在帷帐里面安静得叫她心慌。
都是夫妻了,总要尝试着亲近起来,王爷动作不便,她理该更主动。
念头一定,姚黄装作很自然的模样朝惠王转了过去,稍微挪挪就挨上了惠王的肩膀,左手轻轻地抱住他,脸贴着对方的肩膀:“王爷,你困了吗?”
赵璲:“……有事?”
姚黄:“没,就是初来乍到,我有点兴奋,王爷不困的话,咱们聊聊天?”
赵璲:“你想聊什么?”
姚黄想了想,看着他的侧脸问:“王爷长得好看,所以我想嫁给您,那王爷是怎么想到要选我做王妃的?我爹是个粗鲁武夫,我很多规矩都不如别的秀女学得好,这个您怕是不知道吧?”
她先揭了自己的短,免得惠王对她的礼仪抱有太高的期望。
赵璲:“我说过,秀女当中你最合我的眼缘。”
姚黄笑了:“也就是说,咱们两个互相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