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一家人。”
“唉,我们也是这么想。一个庄子上的女孩子,知根知底的,可靠;外边的女人,水性杨花的,靠不住。小峰到底还是被她坑了,害惨了!”小峰母亲唉声叹气,无限伤心后悔。
里屋,就是当年王小峰和芸姐结婚当新房的那间房子。王小峰半躺在一张旧木床上,果然衣服半旧不新,且皱皱巴巴的,头发蓬乱,虽然已经光了胡子,依然显得很憔悴。他看见我进来,连忙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来看我的笑话吧?”
“你这是什么话?作为同乡同学,一起读书长大的好朋友,难道只有你发达的时候来看你,困难的时候就不该来?”
王小峰听了百感交集,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无奈地终于指了指床前的椅子叫我坐下。
我坐下来看着王小峰,想着怎么开口劝说王小峰回到芸姐那里,一番思考,就决定从他走私被抓。
“你生意不是一直很红火吗,怎么突然就败落到这步天地?”我明知故问。
“撞到枪口上了,该倒霉!”王小峰忿忿地说。
“你到底做什么生意?怎么会这样?”
王小峰见问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他终于说:
“现在,也不怕你知道了,一句话,就是走私。电视机、录音机、录像机、照相机、洗衣机、空调、电冰箱,凡是家用电器,什么好销就走私什么。联系好境外的走私商,从海上偷运进来,不过关,不用交关税,便宜得很!转手高价卖出,获取暴利!”
“你怎么敢做这种生意?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王小峰脸红了,为自己开脱说:
“我哪想做这种生意?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的,我在咱镇上生意做得好好的,两年赚了一万多元,被乡镇府评为‘勤劳致富带头人’,披红戴花,发奖匾,上台讲话,何等光荣!硬是被那帮小痞子闹得干不下去!想上县城开店,资金不足,一时又租不到合适的店面。恰巧这时候遇到了赵明,他说深圳好找工作,工资也高,于是就随他去了深圳。工作是找到了,可是打工太累,一天要上十来个小时的班,忙时候,竟到十一二个小时。我身体吃不消,就想仍操旧业,做点生意,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他说起往事,仍然愤愤不平,觉得委屈。
“打工吃不消,就回家种地,有芸姐帮着也不会太累;怎么也不能干那种犯法的事。你知道吗?只要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