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不情愿的齐云梦上了马车。
看着他们远处的身影,容墨辰捡起一块碎瓷片,自言自语的说道:“先前并不觉得这花瓶有多特别,没想到竟值一百两,果然是我看走眼了。”
“那师兄觉得值多少?”苏焰焰头也不抬的问道。
容墨辰盯着瓷片仔细看了起来,“从断裂面看这瓷器质地一般,绝非出自汝窑,再看这釉彩也不是大家手笔,我实在看不出好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突然瞪大眼睛,惊道:“焰焰,你该不是被人骗了?这花瓶怎么看都不值一百两啊!”
看着师兄这担忧的样子,苏焰焰忍不住噗呲笑道了起来。
“师兄一向精明,今日怎么成了傻子?你看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
容墨辰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起来,“我果然是傻子,只是没想到这么老实的师妹,竟然也学我说起慌来。”
看着他这开心的样子,苏焰焰分外得意,“哈哈,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这花瓶多少钱。”
“这个粉彩花瓶,一百文钱买的!”
青榆拿着扫帚,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地上的碎瓷片,“三彩茶碗十文钱一个。”
容墨辰丢下手中瓷片,仿佛不认识苏焰焰般,盯着她说道:“一百文钱的花瓶,摇身一变成一百两,师妹,这何止是狮子大开口,你这心……可真够黑的呀!”
苏焰焰白了他一眼,“谁让她砸我的东西?不趁机狠狠宰一笔,怎么对得起齐家?再说了,那茶盏太子和晋王殿下都用过,太子和晋王殿下用过、看过的东西,那身价能一样吗?”
“你这歪理都是和谁学的?”容墨辰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觉得这个师妹,愈发地可爱了?
“还不都是跟着师兄你学的。”苏焰焰调皮的说道。
“你呀,就不怕齐家找你麻烦?”容墨辰看向他的目光,明显带着宠溺。
“怕什么?他们理亏在先,再说了,齐云霁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轻易反悔。”苏焰焰满不在乎地说道。
“也是,那齐家公子看起来倒不像个出尔反尔之人。”容墨辰若有所思。
“哼,管他呢,先把这屋子收拾好再说。收拾完一起去摘星楼吃水席,反正这银子,足够吃一年的水席了。”苏焰焰继续整理药材。
翊坤宫。
几位衣袂飘飘,身姿曼妙的歌姬,正在演奏最时兴的《飞天曲》。
当中那位女子,身着敦煌飞天装束,手中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