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骁动作一顿,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不仅能看清她鼻尖细小的绒毛,更能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
其实他完全可以找个酒店,而非必须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
他清楚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像是在给自己反悔的最后一个机会,沈屹骁情绪翻涌的目光沉在她脸上,同时压着声问她:“要不要去我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或者在害怕什么,短暂几秒的等待就让他手心出了汗,而后在他的凝眸里,看见她红润的唇翕动,吐出黏黏糊糊的一声“唔”音。
也就是那一声可能是应允也可能是她无意识的一声低喃,让沈屹骁不再迟疑地捞起她腿,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谁知在车里还老老实实,怎么叫都没反应的人,一下车就开始似醒非醒的不安分了。
一只手勾在他脖子上,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带,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脸往他衬衫领口蹭。
西装外套在沈屹骁上车后就脱下丢在了后座里,这会儿他身上只一件衬衫和西装马甲。
不知是布料薄了,还是她呼出的气息太过滚烫,一阵又一阵的灼热穿透布料斥进他皮肤,惹得沈屹骁眉心一次次蹙起。
电梯门关上,沈屹骁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嘴巴微微撅着,看似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眉眼里的凉意不知不觉混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心疼,连着他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以前,她每次和她母亲吵完架都会喝酒,那时的她酒量非常差,两三个杯底的白葡萄酒就能让她酒意上头,然后给他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沈屹骁。”
“沈屹骁。”
“沈屹骁。”
......
他也会给足她耐心,在电话那头一遍又一遍地应她:“嗯?”
她也会生气,气鼓鼓的声音里夹着黏糊糊的怪嗔:“你为什么都不问我为什么喝酒?”
哪里需要问,在这段恋爱里,他给了她无尽的宠爱与纵容,学校的羡慕嫉妒惹来的各种非议也从未被她记在心里,就只剩下她那破碎的家庭......
所以他从不明知故问,会拿上他平时买回去但没有一次性给她的包包或小首饰,然后在驱车接她的途中,给她买她爱吃的甜而不腻会让她心情变好的甜食,最后一一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嘴角一弯笑痕。
电梯“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