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没有一点利用价值,那才是悲剧呢。”
李顺哈哈笑,媳妇儿的脑回路有点新奇。
到了晚上八点,皮皮冷饮厂终于来了电。
皮匠高兴不起来,停电这三天,他每天都喝酒。
一冷库冰糕虽然保住,代价是三百元的冷库租赁费,四十多元的运输费。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曲镇的大客户陈爽飞了,被李顺抢走。
花几百块钱买的发电机,现在扔在仓库里像块废铁。
这时魏菊来到经理办公室,坐在皮匠对面,翘起二郎腿说:
“你找我什么事?”
“我觉得我是个木头,李顺是个木工。”皮匠说。
“你啥意思?”魏菊语气冷漠。
“李顺想把我折断,就用刨子刮我的身体。他刮一次,我掉一层皮。
冰袋生意被抢,曲镇的客户被抢,再加上皮海的事,我已经掉了三层皮。
如果继续掉皮,我会越来越薄,薄到一定程度,李顺就能折断我。”
魏菊似懂非懂,耐着性子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皮匠露出苦笑,摇摇头说:
“魏菊,你就是第四层皮。”
“你啰嗦个锤子,不会说人话就闭嘴。”魏菊恼羞成怒。
她和李方搞破鞋,花钱大手大脚,可不就是第四层皮嘛。
“魏菊,家是我们的根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让李顺继续刮皮,他就折不断我。”
魏菊懂了,皮匠想让她跟李方断绝来往,这不可能的。
“皮铁锤,做生意你争不过李顺。玩小手段,每次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对你早就失望透顶,我亲自对付李顺,你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