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犯僵硬的脑子重新活了过来,他回味浅早由衣的话,“你是组织在警方的卧底!那你、那你和我是一伙的!”
他似乎理清了逻辑,激动地喋喋不休:“你逮捕我是不是为了取信警方?但你效忠的组织需要我,所以你又安排人劫车把我救出来。”
没错,这样就说得通了!
“说对了一半。”浅早由衣看了眼路况,慢悠悠转动方向盘,“我救其他人的确只是顺手和积攒功劳,为竞选警视总监铺路。”
那些被顺道救下的警察,浅早由衣不需要他们的感谢,想报恩就拿支持和信赖来还。
“但有一个人是不一样的。”她平淡地说,“我不是为谁都那么拼命。”
异样的不安感在炸弹犯心中蔓延,他的手悄悄摸到车内拉手上,抖着嗓子问:“谁?”
“你认识的。”浅早由衣笑起来,“计时器重新启动时,距离炸弹最近的那个警察。”
“他是我的朋友。”
她提醒:“别使劲了,你把拉手掰断车门也不会开的。”
炸弹犯暗骂一声,缩回和车内拉手较劲的指头。
“不用紧张。”浅早由衣耸肩,“他这不是没死嘛。劫走你是组织交给我的任务,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的也是,炸弹犯松了口气,她身为卧底肯定要以组织的任务为重,将个人私情置于第二位。
“我们要去哪儿?”炸弹犯问,“组织的秘密基地吗?”
“按照朗姆的安排,是。”浅早由衣抬抬下颌,“等过了这条沿海高速,很快就到了。”
“那就好。”炸弹犯彻底放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一整天的经历太过崎岖,他心态起起落落,不知自己前路何在。
眼下终于有了可以容纳他的去处,炸弹犯脸上挤出讨好的表情:“您……”
冰凉的金属抵住他的太阳穴。
浅早由衣单手举枪,食指扣在扳机上。
炸弹犯脸上一片空白,持枪的人甚至没有看他,双眼注视前方的路况。
“你、你不能!”他声音发抖,“我是你的任务!”
“是呀。”浅早由衣轻声说,“我也很遗憾。”
她扣动扳机,没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砰!”
浅早由衣坐在副驾驶座躺着死人的车上继续往前开,她的手机躺在中控台上。
两个小时前,一通电话让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