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了,他很忙呀,这个明天再想吧。
即使太子之师陛下早已钦点,可东宫讲官不也是能接触小太子的一条路吗?
即使没有师之名号,能在未来君主心中留下好印象,这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当今太子,可是神仙下凡,体恤百姓啊!
翰林院争破了头,你争我赶的,个个都想自荐。
不过圣上爱子如命,即使是东宫讲官,也是他一一挑选的。
今日为太子讲学的便是明熙二十三年的状元。
当今定下这位年纪轻轻的状元郎时,连吴中和都万般不解。
“圣上,这状元郎不过二十有五,如何能为太子传道解惑?”
圣上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他便笑道“你竟不知?这位状元郎可是有意思的人,文武双全,又是年轻有为的好儿郎。教导裕儿最合适不过。左右还有大学士们呢,不必担忧。”
吴中和抽抽嘴角,殿下出生以来,他养性的功夫是越来越差了。
毕竟自己视若神明的圣上一次又一次令他吃惊。
瞧瞧圣上说得话,这是为小殿下选得玩伴?这平王还不够,又要加个状元郎。
不过想想圣上当初为太子时处境,他又有些明白。
先帝对陛下只有忌惮,没有亲情。尽管陛下是嫡子,还是长子,先帝却不肯立太子,若非成国公鼎力相处,只怕圣上还要受百般折辱。
好不容易成了太子,也不过是个名号。
人人都知道,太子是皇帝捏着鼻子立下的,说不定过几年便成了废太子。
小太子出生之时,陛下已为小太子定下属官,又在百官中挑选讲学官。
而陛下曾经,二十三岁时,什么东宫属官,什么学士、讲经博士,那是一个也没有。
百官人人避之如虎,皇帝更是厌恶太子至深。
想到陛下一日走来的路,吴中和深深叹了口气“陛下对太子之心,奴才平生仅见。”
这话他原是不该说的,圣上最厌恶的便是登基之前的事情。
可吴中和还是说了,天下间这般疼爱孩子的父母能有几人呢?
圣上并没有动怒,他只是下笔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过是寻常而已。”
若这只是寻常,那陛下曾经呢?
商翎在讲筵所又些惴惴不安,他的手在发抖。连宫人们给他端得茶水也拿不稳,溅出一些水来。
昔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