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江韵竹打完这一巴掌后,她狠狠地瞪了陈修明一眼,眼神中满是鄙夷与厌恶。
随后一甩衣袖,挺直了脊背,径直朝着绫罗阁的大门走去。
江韵竹走得很快,心里那股愤怒的情绪依旧难平。
但她也知道,跟陈修明这种人实在没必要再多说。
她相信表姐不会骗她。
陈修明刚刚那么嚣张,是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只等菊花宴那天,她要好好看看陈修明的脸色。
江韵竹走出绫罗阁,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息。
不经意间抬眸,视线越过街道,落在了绫罗阁对面茶馆二楼的窗边。
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沈行简。
他今日没有穿盔甲,而是一件墨蓝长袍。
静静地坐在窗边的位置,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
他的面庞犹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每一处线条都透着刚毅与硬朗,却又不失恰到好处的俊朗。
像是用最凌厉的笔触勾勒而出。
他微微抬手,将那白玉茶杯送至唇边,似是要轻抿一口茶。
就在这时,他似有所感,微微转头,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径直与江韵竹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刹那间,时间一滞,周围的喧闹声好似都渐渐远去。
江韵竹只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心口也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越揪越紧,脸颊也迅速升温。
她垂下眸子,不敢再多想,抬脚上了面前江府的马车。
看到逐渐远去的马车,沈行简的眉梢微微动了下。
傍晚,清澜院。
谢砚礼不想让写谢老夫人和侯爷担心。
所以勒令,他受伤的事情不许外传。
谢惊春和谢珏也是回到清澜院后,听到下人禀报才知晓此事的。
他们快步走到谢砚礼休息的书房。
房间中静悄悄的,谢砚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双手放在被褥边,一动不动的。
谢珏的眼泪当即便不受控地掉了下来。
他快步扑到谢砚礼床榻边。
“父亲呜呜呜……对不起我回来的太晚了……”
他哭得情真意切,眼泪止不住地流。
“父亲我舍不得你,你下辈子还当我父亲好不好?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