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宽慰道:“小姐,你要相信春少爷,他去赌坊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秦九微上一世没有生养过孩子,如今才知道,抚育一个孩子长大,中间要操多少心。
宋嬷嬷看着秦九微的小脸,心中轻叹。
虽然小姐跟三个少爷相处时间不多,但她看得出,若不是真的在意有感情,哪里会操这么多心,自由放任便是。
不一会,几人走到了赌坊后门处。
此处完全没有前门的热闹喧嚣,十分僻静,墙角的杂草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站在门外,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秦九微心愈发揪紧。
宋嬷嬷瞥了小厮一眼,后者立刻明白,走到伸出手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后巷中显得格外突兀。
“吱呀”一声,后门被打开。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杂役探出头来,想看看是谁敲门。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秦九微便如一阵疾风般朝里面冲去。
赌坊的后院杂乱不堪,杂物堆积在一角,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秦九微的裙摆被地上的水渍沾染,精致的绣鞋也沾满了污泥。
在绕过几个回廊,穿过一片荒草丛生的小院后,她在一间破旧的柴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柴房的门半掩着,从里面传出微弱的啜泣声。
秦九微急忙推开门,只见昏暗的柴房内,谢惊春正蹲在角落里,旁边是一个约莫九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衣衫褴褛,破旧的衣服上满是污垢,浑身是伤。
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有新有旧,像是被鞭子抽打过,又像是被锐器划伤,伤口还在渗血,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而谢惊春手中拿着一个绵白帕子,正在为她擦拭伤口。
房门突然被打开,谢惊春看到秦九微,眼睛蓦地瞪大,眸子里满是惊慌和不可置信。
“母亲,你……你怎么来了。”
谢惊春抿了抿唇,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缓缓解释起来。
“这个小女孩叫南南,我是想要帮她……”
“那日我路过医馆,看到她跪在医馆门前求药,身上全是伤,看着很是可怜。”
“南南告诉我,她母亲去世了,她是被她父亲卖到什么坊的……”
“你是不是想说赌坊。”秦九微出声道。
谢惊春眼睛一亮,“母亲,你是怎么知道的?就是这个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