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瑢晏慢条斯理拿起狼毫勾线笔:“那为夫替夫人选择。”
说着,他笔尖落在白色颜料上。
“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
男子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苏若棠瞳孔骤然缩紧。
她本能起身。
下一刻,腰肢被男人搂住。
墨瑢晏把她圈禁在怀中:“小海棠,你确定要捂出痱子?”
他声线愈加沙哑蛊惑:“那很痒的......”
痱子,痒......
苏若棠抿了抿唇角。
她脑海中天人交战——
穿高领?
画画?
“这颜料是药材调配,对皮肤很好,十二个时辰就能洗了。”男人蛊惑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
十二个时辰。
明日晨起泡个花瓣澡就没了。
苏若棠心思快速转动。
她穿越到异世后,被墨瑢晏娇养着。
这具身体是愈加娇气。
或许准确说,性子变得娇气。
前世她跟着师父学医时,尝百草,胃穿孔都未哼一声。
现在却怕一点儿痱子痒。
苏若棠长睫垂了垂眼,红唇轻启——
“画吧!”
比起起痱子。
她更相信墨瑢晏的画技。
上次那株西府海棠,栩栩如生。
后背,传来震动感。
耳畔,响起男人低低的笑音。
他嗓音暗哑:“好。”
伴随着男人低哑的话音,脖颈处传来微微的麻痒感。
苏若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被男人轻轻喝住,“别动。”
“否则画成小猪可别怪为夫。”
苏若棠瞬间不敢动。
不多时,她清晰看到铜镜中倒映出一株红艳的海棠。
银装素裹的雪地间,娇艳的西府海棠迎雪盛开。
那抹红,多一分嫌艳,少一分则淡。
轻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拂起她颈间垂落的发丝。
墨色的发,落在娇艳的雪地海棠上,平添几分旖旎。
墨瑢晏搁下笔,眼底色泽如浓墨般晦暗。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苏若棠颈间的西府海棠:“怎么办,不想让别人看到......”
苏若棠心头浮现危机感,一巴掌拍在男人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