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七八分钟后,警车才到这。
简单的和警察交流了几句,他们走后,就只有我和奶奶收拾着残局,坐在沙发上,我摸着奶奶的手,带着恳求的说着。
“奶奶,我们跑吧,不管他了,好不好?”
奶奶看着我,摸了我的脸,含泪的点了点头。
我回出租屋收拾着东西,奶奶的电话打了过来。
“婊子,快来,不过来你奶奶可是没命了。”
“囡囡我错了,你别来。”奶奶的哭腔像是在我心脏上扎了一刀,为什么总是会开门。
我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自己活的好累,好累。
看着那打开的门,我浑身都是疲惫,母亲总是会对儿子心软,一次两次许多次。
张敬民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你去不去?”
刀锋抵着奶奶的脖子,奶奶摇着头,“囡囡别去,囡囡,你走吧,别管奶奶了。”
奶奶说着,人就往刀上撞,一心求死。
“奶奶!”
“没想到吧,这是刀背,我可不蠢。”
奶奶的眼里尽是悔恨,我看着奶奶脸,想到了从前。
“别人有的,我家囡囡也要有。”
“奶奶,这不是只有男孩子才有的吗?”
“谁说的,我家囡囡什么东西配不上。”
“奶奶,为什么爸爸要叫我赔钱货。”
“囡囡听话,别听你爸爸说的,你是奶奶的宝贝,才不是赔钱货。”
我闭上了眼睛,像是对命运投了降,“我去。”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那天我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有好多人,来了又走,像是在做梦一样,只记得天亮的时候,温尘来了。
再次感觉人活过来的时候,是在夜里,满身的脏污藏在衣服底下。
“你醒了,我给你熬了粥,喝点吧。”
温尘的眼眶红了,声音带着沙哑,嘴角依旧挂着我熟悉的笑容。
我别过眼,点了点头,喝完粥,我擦了擦嘴,“避孕药有吗?”
“我给你备着了,这是温水。”他贴心的拿到了我的面前,温柔的嗓音似乎是在哄我喝感冒药。
我看不懂他,索性不去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可睡不着,姑且算是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可生活总是看不得我喘息片刻,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