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觉得傅夫子实在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和少爷,何必呢?
可他不好说什么,只能等傅夫子自己想通,他挑着一担水走在前面。
傅夫子和少爷像被地主压榨到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奴役,晃晃悠悠挑起三分之一的水。
少爷走在傅夫子前面,本就手软腿软快撑不住了,结果“哐啷”一下,傅夫子被石头绊到了脚,向前扑去。
直接扑在少爷身上,扁担打到少爷的后脑勺,木桶砸在地上,水都倒光了,少爷垫在下面,还压着扁担,水桶也飞了。
“哇,你给我起来,快起来。”少爷哭得很大声,惊天动地。
大吉大利和吉星高照第一时间冲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看着叠在一起的二人,连忙把人扶起来。
“夫子你没事吧?”大吉大利懊恼得很,早知道就不该听傅夫子的,怎么能顺着他的意去瞎折腾呢,果然出事了吧?
“哎哟,要老命了,老腰也断了,全身骨头散架了,小老头不行了不行了。”傅夫子半瘫在大吉怀里,呜呼哀哉。
少爷后脑勺挨了一记,额头上磕了个包,出血了,痛得眼泪哗啦啦流,但到底年轻,被吉星高照扶起来后,还有力气骂人。
“臭老头,好好的非要逼着我和你一起挑水干重活,累死累活,你再不济也是傅家的老太爷,而我是宋府的大少爷,荣华富贵都不缺。
你脑子抽风了,非要自找苦吃,没苦硬吃,没有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这种馊主意来,大夫来了先让他帮你看看脑子,本少爷怕了你了。”
少爷脾气上来了,管你什么身份,别说是夫子,就是他爹他爷爷也照样怼。
“臭小子别吼了,罢了罢了,这次是我错了,以后不自找苦吃了。”傅夫子也是长记性了。
昨天他看村里好几个老农都不怎么费力的挑起一担水,还以为他也一样可以。
江一鸣被吓得不轻,赶忙放担子跑过来,“术业有专攻,先生的才能是教书育人,为朝廷培养人才,农家人的活不适合您。”
“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想不开跑来挑水,哎哟我的腰。”傅夫子是真的摔疼了,不敢逞能了。
县城。
崔延瑞听完小厮的禀报,皱起眉头,“你说盯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傅夫子回去,他不是每天都会回那个宅子住吗?这次到底去了哪个村子,居然没有回去?”
旁边白书桓若有所思,出声道:“莫不是傅夫子下乡遇上了麻烦,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