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是源源不断的凉泉涌入沸腾的滚水,降温的同时,水蒸气不厌其烦地亲吻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压力释放后,留下的只有舒适。
哈德斯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晰,化为人形的他声音低沉暗哑:“殿下?”
人形的哈德斯五官深邃,像是伟大艺术家最杰出的雕像。
哈德斯褪去军服伪装,暴露出蜜色的肌肤和完美流畅的倒三角型身材。
钟沫继续治愈,哈德斯的精神力逐渐稳定下来,他背上的鞭痕、腹部的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哈德斯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牢牢地搂着钟沫的腰,手臂上的肌肉绷紧。
说话间。
属于哈德斯的温热鼻息喷洒在钟沫耳廓,被陌生气息包裹着,钟沫收回异能,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地捶过去。
哈德斯轻而易举挡住钟沫的攻击。
与之四目相对。
那双红眸似乎含着暴戾的黑风暴,企图将怀里的雌性一点点地吞噬。
意识到殿下是谁后,哈德斯大脑迅速清醒,琥珀色眼眸逐渐褪去猩红,恢复正常,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把手抽出。
“您怎么会在这。”
钟沫口是心非道:“看你死没死。”
哈德斯眼眸复杂,他回忆起大公主留在他身上的鞭痕,可就是这样一个暴虐无道的雌性,救了他。
“为什么救我?”
钟沫反问:“你难道不该问抚慰力为零的我为什么能救你,并治愈你的伤吗?”
哈德斯诚恳发问:“为什么?”
钟沫扬起下巴:“你猜。”
哈德斯:“……”
眼前肤白貌美的雌性仿佛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让他不想猜,只想靠近。
哈德斯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有多可怕后,迅速低下头:“殿下恕罪。”
他还记得大公主鞭打他时的埋怨,她责怪他明明有未婚妻,却还想找其他雌性进行精神抚慰,是不是就想勾引其他雌性,还威胁他要与他退婚。
他不能再惹她生气。
他不能被退婚。
哈德斯语气带着祈求:“求您收回成命。”
钟沫站起身跺跺脚,活动手腕:“什么?”
哈德斯以为大公主故意装作听不见,他绝望地闭上眼:“您非要我低声下气地求您吗?只要您不退婚,即使死,我也不会找其他雌性抚慰我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