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软了下来,态度转变之快,令众人都有些错愕。
陈阳冷笑一声,跟在了周泰山的背后。
周虎和公孙对视一眼,都想跟上,周泰山却道:
“其余人留下,我要和陈阳单独聊一聊。”
周虎惊疑,公孙担忧。
公孙问道:
“虎少主,老爷这是怎么了。”
周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由他们去吧,陈阳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你放心吧。”
……
周家庄园后面有一条小径,陈阳和周沐竹就曾在这上面散过步。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晚霞之色落于花草之上,看起来就像画家随手创造出的一副油墨画,看起来慵懒又惬意,若是行走其中,心神肯定能得到极大的放松。
可现在走在其中的两人,却都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泰山背负双手,一路沉默,似乎不愿主动开口。
陈阳也沉得住气,就这样跟着周泰山走到了小径的尽头。
“陈阳,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周泰山终于开口,问的问题却出乎了陈阳意料。
他没问陈阳知道了多少,也没问陈阳从何处知晓的,就跟他对待陈阳手里古玩的态度一样。
“应该是一个好人。”
陈阳思索了一番,给出了这个回答。
周泰山自嘲地笑了笑,居然随便找了块草坪盘膝坐下。
陈阳也坐了下来,聆听着周泰山接下来的话。
“很多年前,我也是一个一腔热血的毛头小子,在得知自己家族乃是黄金梅花中的花家后,每每想起,都十分自豪。”
“我一直恪守祖上的教导,更以古玩界监察者的身份自居,时常出手整顿古玩市场上的不正之风。”
“直到有一天,我的父亲大限将至,将我叫到身前。”
“他那天跟我说的话,我到现在都忘不掉。”
“他说,周家乃是罪人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还债。”
“我十分不解,他却拿出了一张手绢,上面写着四个血字:花灵有罪。”
“原来,我一直知晓的都是假的,当年背叛黄金梅花的正是花家!是我们勾结洋人,害的其他三家家破人亡,自己却坐享荣华富贵!”
“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份,变成了我最不愿提及的!”
“我父亲知晓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