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不仅令泰兴王朱寿镛愣在当场,也让殿中的众人纷纷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一时间,气氛本就有些剑拔弩张的宫殿愈发冷凝,空气中的温度好似都下降了不少。
"既然王爷有这觉悟,倒是省事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位年纪约在六十上下的文官在几名士卒的簇拥下,大步迈进了宫殿之中,并冲着上首的泰兴王朱寿镛微微作揖。
"见过总督大人.."
待到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一袭红袍的御马监提督赶忙上前拱手行礼,沉默不语多时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也是主动迎了上去,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难看的笑容。
虽然他们二人皆是天子最为信任的"厂臣",但在这位"封疆大吏"面前仍是有些不够看。
毕竟这位河道总督可是天子钦点的"钦差",专门负责侦办此事。
"曹公公,骆大人.."
见状,一袭红袍的河道总督张九德也是没有丝毫拿大,同样点头示意,赶忙行礼。
在过去的数十年间,他虽然于朝野间"声名不显",但并不代表他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眼前的曹化淳及骆思恭怕是这崇祯朝最为热手可热的人物,仅次于素有"内相"之称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谁敢怠慢?
"放肆!"
见到殿中几人竟是寒暄起来,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于上首呆愣半晌的泰兴王朱寿镛终是反应了过来,其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也是随之响起。
"王爷还是省些力气,等到了京师,当面向天子解释吧。"
望着眼前状若疯癫的泰兴王朱寿镛,皮肤有些黝黑的河道总督张九德便是冷冷一笑,声音中的讥讽呼之欲出。
不待泰兴王朱寿镛有所反应,河道总督张九德又是紧接着说道:"曲阜的衍圣公已是提前向上书天子请罪,并将尔等私下勾结的证据呈递至天子眼前.."
"我劝王爷还是体面些吧.."
哗!
此话一出,偌大的宫殿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哗然声,一直低垂着头的兖州知府及兖州守备均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随后又重重跌下,脸上满是绝望。
原来如此,难怪紫禁城中的天子会如此"果断"向泰兴王动手,竟是他们"内部"出了叛徒。
但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及御马监提督曹化淳却是微微一愣,有些狐疑的望着身旁的文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