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各地官府上奏宗室围困署衙的奏本也是越来越多,就好像说好了一般,极大程度上影响了当地官府的日常政府。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宗室藩王近乎于威胁的嚣张行径终于引起了些许"正直"官员以及在京勋贵的不满。
渐渐的,朝中也多了些许不同的声音,同时还有诸如陕西巡抚,四川巡抚,贵州巡抚等地方总督弹劾宗室藩王的折子入京,使得朝中看似一边倒的局势逐渐有了些许起色。
与此同时,以英国公张维贤为首的几名勋贵还随便寻了个罪名,各自将府中的几名子弟主动送到了顺天府,声称"家门不幸",交由官府发落。
可以说,整个京师都因为这"宗室事"被闹得纷纷扰扰,寻常府衙的差役也无心办差,每日私下里讨论最多的便是这些"国事"。
毕竟礼部侍郎徐光启及吏部尚书周嘉谟所主张的便是,宗室之间没有"家事",一切都以"国事"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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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暖阁当中,大明天子朱由检面色冷凝,默默的立于半开的窗柩旁,盯着不远处树梢上的皑皑白雪,迟迟不发一语。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些宗室藩王对于"削藩"的敏感程度,前后不过十天的功夫,自全国各地而来的奏本便是堆成了小山,一些自诩能够与皇室说上话的"宗亲"更是每日于皇城外聚集,等候着入宫陛见。
在这些"宗亲"的前仆后继之下,就连朝中斗志昂扬的御史言官们都是安静了不少,静静等待着局势的发展,不再像之前那般鹤立鸡群。
估计在他们看来,自己已然惹了众怒,面对着群情激奋的宗室藩王们,很快便会做出退步,甚至下发"罪己诏"。
毕竟,这些宗室藩王打出的幌子,可是"朝中有奸臣作祟,离间天家感情",而这些宗室藩王们又恰恰都是太祖高皇帝子孙,身上流着朱家人的血。
从法理上来说,可是具备承袭皇位的必要因素,尽管这些宗室藩王与皇室的血缘关系已是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并不影响各地宗室藩王的热情,甚至明目张胆的同仇敌忾起来,丝毫没有将太祖于皇明祖训中规定的,禁止各地藩王私下联系的规定放在眼中。
这其中,最为炙手可热的藩王莫过于就藩于河南洛阳的"福王"朱常洵。
作为万历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及国本之争的"男主角",朱常洵本就曾经无限接近皇位,也是与朱由检关系最为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