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仅仅是一顿无伤大雅的训诫,就算将他这位内阁首辅撤职查办也不为过,他岂会叫冤。
见李国普这般言说,惴惴不安了一路的司礼监秉笔终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浑浊的眸子里也涌现了些许光彩。
一一与身旁朝臣作揖告别以后,心满意足的司礼监秉笔方才引着周遭的随从们迈入了身后的皇城之中。
…
…
‘‘都出宫了?’’
听闻耳畔旁微微响起的脚步声,正在案牍后假寐的朱由检缓缓睁开了眼睛,朝着去而复返的司礼监秉笔说道。
‘‘回皇爷,各位大人都被府中下人接走了…’’
闻声,司礼监秉笔忙是自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冲着案牍后的天子回道。
他伺候朱由检多年,自是明白其心中所想,无外乎担心那几位上了岁数的老臣,免得被这淅淅沥沥的小雨惹上一场风寒。
‘‘晤。’’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朱由检于案牍后缓缓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同时抿了一口身前早已凉透的香茗。
滔滔不绝了一下午,他也是口干舌燥的很。
见状,司礼监秉笔王承恩便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有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角落处的随侍宦官。
这群没眼力见的,他就一会没在天子跟前伺候,就不知道主动为天子送上一杯热茶?
回想起刚刚天子对他有些失望的眼神,王承恩的眼神不由得坚定了些许。
或许真是自己往死里太过‘‘和善’’,就连宫中的这些内侍们也愈发没了规律。
对于司礼监秉笔的心理波动,朱由检自是毫不知情,他已是缓缓行至暖阁另一侧。
早在力排众议擢升毕自肃为辽东巡抚之后,他便命人在暖阁的墙上悬挂了一副大明疆域图。
对于建州女真请求‘‘和谈’’,他从始至终都是嗤之以鼻。
虽然彼此立场对立,但朱由检也要承认,女真大汗皇太极无论是文韬亦或者武略都远胜其父努尔哈赤。
毕竟努尔哈赤在位的时候,最多也就想着统治辽东,继而与大明分庭抗礼。
而皇太极可是实实在在的想要‘‘入主’’中原,并为此采取了一系列对策。
虽然凭借着坚城利炮,朝廷已是先后两次于锦州城外挫败女真人的攻势,极大的振奋了人心。
但朱由检却是比谁都清楚,一味的‘‘防守’’并不能挡住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