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加上图黑麾下的士卒,官兵的援军满打满算也不过万余人。"
"我大军尚有三万狼兵,这些官兵翻不出浪花。"
望着失魂落魄的安邦彦,同样是有些沮丧的安武功也不由得强打起精神,宽慰起身前的父亲。
说来可笑,此时夷人军阵中最为镇定的竟然是一向只会"逞凶斗狠"的安武功,他阴冷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轻蔑。
昨日麾下岗哨才刚刚来报,图黑于平越府按兵不动,今日这些官兵便出现在贵阳城外,就算图黑提前做了安排,刻意营造假象,继而蒙蔽众人的神经,但从远处官兵虚浮的脚步来看,定然是天亮之前,便开始行军。
自家人知自家事,姑且不讨论阵中格外碍眼的三千白杆军士卒,光说图黑麾下的数千名夷人士卒,便无需太过于放在心上。
这图黑一向野心勃勃,对于自己的阿爸也没有太多的敬畏,他们父子岂会毫无准备?
虽说这图黑的确悍勇,并且凭借着彪悍的战功拉拢了一批士卒为其效忠,但其麾下的士卒多以未经沙场考验的"新卒"为主。
水西族中凡是稍微上了些年纪的士卒将校,哪个没有受过自己阿爸的恩惠,岂会中途改换门庭。
说一千,道一万,那图黑也是个"外姓人",纵然能够凭借着些许手段,威逼利诱的使麾下士卒随其投降,但只要稍稍露出颓势,其麾下的士卒便会再度改换门庭。
一念至此,安武功本是有些忐忑的内心便是平稳了不少,其故意大笑一声,缓解身旁将校的紧张之感:"这些远道而来的残兵败将,竟敢对昔日恩主妄动刀兵,实在是不自量力。"
"至于余下的官兵,更是不足为虑,他们怕是忘了被我等在赤水河杀得落荒而逃的时候了。"
所谓的官兵"精锐"究竟有多么不堪,在场的夷人士卒们皆是亲眼所见,他们曾亲手于赤水河杀得官兵大败而归,甚至还缴获了两门火炮。
更何况安武功所言不无道理,远处的官兵们远道而来,状态自是不再巅峰,虽然他们也才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但架不住他们人多。
若是拼到最后,这场战事的胜利,最终仍是归属他们水西大军。
"吾儿所言不差,儿郎们切勿妄自菲薄!"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精神萎靡的安邦彦也是重新缓过神来,脸上重新洋溢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但阴冷的眼神却是没有半点温度。
"杀!"
周遭的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