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狼兵。
若是贵阳告破,"梁王"奢崇明便可绕道叙州府,如同昔年兵临成都一般,继续大兵压境;也可与永宁城外的安邦彦合兵一处,强攻永宁。
若是贵阳城外的狼兵长驱直入,这川中看似势均力敌的局势便会被瞬间打破。
听得此话,一直毫无表情的马祥麟终是缓缓点头,眼眸深处也涌现了一抹认同。
不愧是被朱燮元亲自提拔的"宿将",倒是有几分才干,这战略眼光也是不错,比他沿途路上遇到的那些庸碌的千户守备强上不少。
"马总兵有何高见?"
望着镇定自若的马祥麟,上首的朱燮元终是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略作迟疑的朝着这位被天子委以重任的年轻武将说道。
"不敢隐瞒督抚大人,卑职临行之际,天子曾降下谕旨。"
"若是想要尽快平定川贵乱局,一方面要逼迫乱军与我官兵主力决战,令一方面则是要切断奢安叛军与贵州土司及云南土司的联系,避免形成星火燎原之势。"
面对着朱燮元的提问,马祥麟也不在故弄玄虚,忙是从座位上起身,规规矩矩的拱手说道。
虽然已是过去了多日,但每每想起,马祥麟仍是对天子的这番"高瞻远瞩"而惊叹不已。
虽然有天启年间的"经验"供天子参考,但此等"高瞻远瞩"对于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天子来说,仍是难能可贵。
就在马祥麟微微失神的功夫,官厅中的不少武将已是下意识的挤到了悬挂在墙上的大明舆图面前,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贵阳,永宁,水西等地,各式各样的惊叹声不绝于耳。
自古以来,云贵川三省便是边陲之地,境内土司林立,势力错综复杂,对于中枢的态度也是各有不同。
相比较天启元年,朝廷在川中的局势已是大为改观,安邦彦及奢崇明均是从贵州境内起事,安邦彦的行军路线为水西,遵义,永宁;而奢崇明则是由贵阳发兵,想要直扑叙州府,继而兵临川中核心成都府。
若是永宁城能够将叛军主力死死拖住,再有一支精锐军队乘船背上,抵达贵阳城,顷刻间便能令得叛军落入两面夹击的境地。
届时无论是自外省继续抽调精锐军马亦或者步步为营,朝廷都有足够的时间和底气。
换句话说,只要贵阳城屹立不倒,胜利的天平便是向朝廷倾斜了一半。
想到这里,拥挤在大明疆域图面前的武将更为激动,那新任的贵阳知府听说是天子心腹,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