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的长子及有些骚动的心腹,上首的安邦彦眼神恍惚,心头有些感慨。
自从他仗着族中宣威使年幼,窃取了水西安氏的大权,并以大长老的身份自居之后,已是有多年不曾有如此待遇,竟然被人反问?
"尔等是何意思?"
抿了抿有些干涉的嘴唇,披头散发的安邦彦缓缓停滞了腰背,身上散发的些许颓然一扫而空,昔日的盛气凌人再度涌现。
咕噜。
感受到安邦彦情绪的转换,帐中几名将校不由得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眼中露出了些许惊惧之色,一些不堪的回忆也是于脑海上浮现。
染指族中大权多年的大长老可不像他的长子那般有勇无谋,其不但智勇双全,更是杀伐果断。
在过去将近二十余年的时间里,凡是得罪了大长老或者敢于调薪其权威的,早已化作了累累白骨,埋于青山之中。
一念至此,几名将校忙是隐去了心中好不容易才鼓起的些许勇气,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颅,不敢于安邦彦骇人的眼神对视。
至于最先出声的那名将校此时也是后悔不已,但也只得硬着头皮,故作镇定的说道:"不若撤军回平越府,再做..."
噗!
未等将校将话说完,便见得一股血雾升腾而起,身材魁梧的将校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颈,自口中发出咕咕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直至将校轰然倒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帐中在座的将校方才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起身,又惊又恐的朝着上首的大长老吼道:"大长老,何至于此!"
"乱我军心者,死。"
像是没有瞧到在场将校脸上的惊惧之色一般,安邦彦旁若无人的将手中尚还在滴着鲜血的长刀搁置在一旁,声音毫无波澜的低喃了一句,好似全然没有将刚刚那名夷人将校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只不过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喜怒不形于色罢了,并不是"人老可欺",时光倒流二十年,他安邦彦便是水西安氏第一勇士!
"尔等想要犯上作乱不成!竟敢乱动刀兵!"
电光火石之间,安武功的嘶吼声也是自帐中响起,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护在自己父亲身前,其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帐中几名勃然起身的将校。
"无碍。"
轻轻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长子,安邦彦就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自顾自的朝着帐中将校说道:"今日不过是一场小挫罢了,城中官兵死伤更加惨重,至于小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