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蒙古人..."
说到最后,骆思恭的声音已是微不可闻,他清楚的知晓吴汝胤如此之举,在这个敏感的当口意味着什么。
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骆思恭缓缓抬头,小心翼翼的偷瞧着案牍之后的天子。
"还有呢?抚宁侯始终闭门不出,他府中的下人也没动作?"
闻言,案牍之后的天子没有露出半点意外之色,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听不出喜乐的声音自骆思恭的耳畔旁响起。
"回陛下,抚宁侯虽是闭门不出,但京中却是流传出朝廷将要在勋贵实行推恩之法的谣言,京营中更是出现了朝廷或将裁减京营的无稽之谈.."
"臣虽然还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但这些谣言事十有八九便是自抚宁侯处传出..."骆思恭忙是恭谨的回答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天子身旁的御马监太监猛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涌现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意。
"继续盯着,朕到要悄悄这些人,能忍到何时。"
见得天子没有多余的吩咐,心神高度紧张的骆思恭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许是上了年纪,骆思恭只觉得案牍之后的天子带给他的压力,竟然比昔日御极四十余年的万历皇帝还要大。
...
...
"腾骧四卫那边操练的如何了?"
见得骆思恭走远,案牍之后的朱由检方才轻轻侧过了头,冲着一脸狞色的御马监提督曹化淳问道:"如若那些勋贵铤而走险,可有把握将他们拿下?"
距离曹化淳升任御马监提督已是过于一月有余,他这些时日虽然不曾驾临豹房亲自观瞧,但听王承恩跟他说,曹化淳倒是颇为兢兢业业,每日早出晚归,一门心思扑在腾骧四卫之上,非但补齐了兵额不说,士卒操练的也是"有声有色",与以前大不相同。
闻言,曹化淳先是思考了片刻,方才重重点头:"还请陛下放心。"
实话实说,虽然腾骧四卫这段时间大为改观,但相比较各家勋贵府上那些自京营亦或者九边重镇选拔而出的精锐亲兵还是有所不足;但除却抚宁侯朱国弼,恭顺侯吴汝胤之外,其余的勋贵们最多私底下发发牢骚,倒没有胆大到行不轨之事。
以腾骧四卫满额的兵力,又占着"大义"的名分,扑杀这两家勋贵府上的亲兵应是问题不大。
"皇爷,奴婢只担心勋贵们会唆使京营士卒,使其哗变。"见得天子不为所动,曹化淳忙是紧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