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御让下人把张神医开的药煎了给小女娃喝。
“爷,那女娃娃不肯喝药啊,老身也哄不住她。”贺兰御跟一玄正在正屋谈事,主动请缨照顾小丫头的杂事嬷嬷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找王爷。
贺兰御听了挑了挑眉,起身抬脚走了出去。一玄和杂事嬷嬷跟在身后。
进屋就看见趴在软榻上的小人儿,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柔软的塌子里。
贺兰御走上前,拍了拍她撅起来的小屁股,轻声问道:“为什么不喝药?嗯?”
女娃一听是他这才委屈巴巴的抬头,撇着嘴说:“那个药闻起来都苦,喝到嘴里肯定更苦,我才不要喝。”
贺兰御觉得有些好笑,心里想着这确实也合情合理,这么大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个小丫头,怕苦也是正常的。
于是端起了那碗药,好整以暇的轻轻闻了闻,温声细语的对小人儿说:“嗯,确实有些苦,要不这样,你要是乖乖把这药喝了,我就带你出去买糖葫芦吃,怎么样?”
小女娃盯着贺兰御瞅,愈发觉得面前这个大哥哥和蔼可亲,简直就是从天而降来拯救她的天使!于是狠狠的点了个头说:“好!”然后就着贺兰御的手就把药喝了进去。
贺兰御见她这副样子点了点头,算是满意了,高高兴兴的眯了眯眼,在这个小丫头和杂事嬷嬷的眼里他们家主子的确是天使。
但放到一玄眼里,他家爷就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尾巴在后面晃来晃去,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一玄感到一阵恶寒,抖了抖。
这边贺兰御答应了小女娃要带她出去卖糖葫芦,也不能食言,于是把这小丫头裹得严严实实就要往外领。
“爷!太后来了!”老管家急呼呼的冲了过来,贺兰御挑了挑眉,“我还以为得憋到三天,想不到第二天还没过就来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女人冲了过来,倒是没有太后的大阵仗,只带了几个丫鬟和侍卫,一行只有九个人。
“你个死小子一走就是三年,连个信也不给本宫跟你哥写,回来了也不进宫来,非要等我们来找你是不是!”太后像是气急了的一手掐着腰一手点着贺兰御的脑袋。
贺兰御一手牵着小女娃,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母后,您贵为太后,可要注意形象。”
“你还好意思让本宫注意形象!”太后气的不行,刚准备发作。但在这时余光一瞥,视线中恍然间出现的粉红色毛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