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的见到她,一脸的尴尬和欲言又止。
“小姐……”
夏寻微微一笑,“梁伯,我已经不是宴家的人了,你还是称呼我夏寻吧。”
“你也别站着了,有什么话,先进来再说。”
她侧过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没错,站在门口的正是一头花白头发的梁伯。
他微微叹一口气,“好的,小……夏小姐。”
进入房间后,夏寻招呼梁伯坐下,娴熟的倒起了茶。
“不知道你喜好变了没,我自作主张叫人泡了壶龙井,希望你喜欢。”
望着冒着热气的龙井,梁伯诧异不已。
“你……知道我会来?”
夏寻把杯子轻轻推到梁伯面前,清丽的小脸上露出和缓的笑容。
“今天那样的情景,就算你不想来,也会有人让你来不是?”
梁伯眼中划过一丝赞叹,旋即又变成了遗憾。
望着面前这个聪明伶俐又孤傲的女孩,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年前那一天。
那个眼中有着忐忑和警惕的小女孩,小心翼翼走进宴家大门的情景。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却物是人非了。
“哎,你说得没错,是老爷让我来的,我……”
梁伯心疼的望着夏寻,一番话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梁伯,不管你信与不信,今天的遇见不是我想要的。我都躲了三年,不会自掘坟墓。”
自掘坟墓吗?
梁伯没想到夏寻会用这么严重的词。
“一切都是意外,我也被吓到了。你让宴叔叔放心,我没有和宴景城相认,也不会和他相认,明天我就订机票回国,老死不相往来。”
夏寻说得决绝,丝毫没有一丝勉强,似乎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明明是那么清秀的一张脸,却说着世间最狠绝的话,但却完全不违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梁伯知道,她没有撒谎。
从小就是这样,用战战兢兢的迎合,努力的融入这个世纪大家,却又带着自己的骄傲和倔强,做着即使无力也坚持的抗衡。
这就是夏寻,从来都没改变的夏寻。
“委屈你了……其实老爷,也并不是那么绝情,他只是不想少爷再受伤了。”
梁伯轻抿一口茶水,苦涩的味道滑过喉咙,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夏寻点点头,继续为他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