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上前又说,语气郑重:“父亲,女儿觉得,太子殿下胸有谋略,如今对我又有救命之恩,何不加入其党?就当扶持新帝……”
“住口!”姜浔猛然喝断,“我姜氏一族祖辈忠于圣恩,从不与朝党勾结,岂能在我这破了规矩?”
姜娩知姜氏族人忠义,无论朝堂是非曲直,姜氏只效忠于天子,忠于皇命,即便宁祉是今后的新帝,但姜浔仍旧是效忠今圣,绝不会偏私于待即皇子。
可是她也知道,今圣早已忌惮姜家。
“父亲......”
姜娩还想再说,却被姜浔打断:“行了,朝堂之事,你一个女儿家,休要妄言。既是太子殿下救了你,为父择日会亲自上门叩谢。你奔波劳累,想来也乏了,好生休息吧。”
姜浔固执,不是她一时半会能说得动的。
姜娩只得开口:“......女儿告退。”
出了书房,她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路过后院时,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笑声。
她抬眼看去,见万姨娘与姜漓在院中一边嗑瓜子一边窃窃私语,时而捂嘴偷笑,眼神轻蔑地朝丛霜的屋子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姜娩走过去,没好气地问:“有什么事不大方说出来,只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万姨娘淡淡抬眸瞟她一眼,嘴角带着讥笑:“二姑娘可别朝我们撒气,有些话,怕是说出来你也不愿意听。”
姜漓更是趁势讥讽:“丛霜小小年纪就跟男人勾搭上,你这丫鬟,还真是随你。”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吸引了周围下人的目光。
姜娩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等院中下人都侧目看过来,姜漓又开口嚷嚷:“你们都不知道吧,丛霜这趟出门,跟一个野男人好上了,霸占完身子又不要她,这才灰溜溜地跑回来。”
周围人闻言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交头接耳,似乎不敢相信。
姜娩心头怒火陡然升起,对着姜漓说道:“丛霜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倒是你,姜漓,从小到大,处处挑拨是非。若谈及品行,恐怕最该反思的,是你自己!”
姜漓毫不相让:“我反思?方才大夫说丛霜腹内不净,开了避子汤加以干漆。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干漆:活血通经,祛瘀散结,可作避子汤的辅助药物。】
此时恰逢丛霜从甬道走过来。
姜漓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