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乌家堡。
乌家堡的城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鲁家商队的送棺椁队伍,一列列黑衣肃穆,步伐沉重而有序地步步远去消失在视线尽头。
墨尘面容凝重,肃穆远望,心中的悲愤和不忍久久不能散去。但他明白此刻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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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收了附近两处山越流寇之后,此刻的义乌小镇人口已直逼两万余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如何在这方新天地,建立新秩序、维护好新旧居民之间的平衡正是墨尘此刻需要做的。
义乌镇内尘土飞扬中,工人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忙碌而焦躁。
突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划破了空气的宁静,起初两方工人因一块地界划分不清争执,后迅速升级为新旧居民的民族仇恨,拳头与工具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人群开始聚集,紧张与恐慌迅速在整个工地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穿梭于混乱之中,正是平日里低调却深受百姓们敬重的枣袛。他面容严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人们的心弦上。
“住手!”枣袛的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压过了四周的喧嚣。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冲突的核心,双臂张开,如同守护者的姿态,将双方工人硬生生地隔开。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尘土中,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分毫。
“少堡主宽厚仁义,对我等向来一视同仁,从未做出强取豪夺之事。尔等莫忘了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过得怎么样,但凡尔等有点良知,还是个人就该收起那骄傲和蛮横,把力气花在正确的地方,我等是在建房,不是来拆房。”枣袛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直击人心。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每一个与他对视的工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没错!”墨尘带着典韦还有乌慧姐弟两前来,独自登上一处高台继续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皆生活在大汉的土地上,都身为大汉的子民,一样流淌着炎黄血脉,理应不分你我,何来山越与汉人之分。况且如今天下天灾连连,更应做到团结一心,携手克服此次难关。你,是一个儿子,或是一个丈夫,可能还是一个父亲,想想你的家人,难道你不想让她们以后不用再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嘛,还有你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有担当的人,这样歧视欺凌他人,与那些霸道欺负你们的官吏何异,难道就不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