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就敢赌在我的身上,你难道不怕我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吗?你来见我,就凭你们家族做的那些勾当,还敢来找我,不怕死于我的剑下?”气氛瞬间变得阴冷起来,她带来的六个随从放在平时可能是一把好手,可在我面前,生死不过是我一念之间。
“还请前辈给晚辈我一个机会。”她赶忙跪下赔罪,说:“夜黎终成历史,五大家族更不可能被允许苟活!唯有将夜黎骨肉上的蛆虫和腐肉剔除干净,这里才有光明和未来可言!相柳不懂这个道理,他怕百姓深受其害,故而每一项改革均缚手缚脚,这样不仅救不了百姓,更加剧了权贵和黑道对他的不满,夜黎的里里外外被渗透地干干净净,就连他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将领都里通外国。”
“那你看我像是那种会有违天道、滥杀无辜的人吗?”
“您的剑意威中有德,故不可能会是残忍嗜杀之人。”
“我既无意插手俗世,那你为何要依附于我。”
“因为我敢肯定,夜黎接下来的处境,您不会坐视不理,尤其是夜黎的百姓。”化名安德鲁·伯纳德的少女信誓旦旦地说。
“天下将……大乱?”我狐疑地问。各方势力均势时,谁也奈何不得夜黎,若要征服夜黎,那必然已扫除后顾之忧,现正蓄势待发,就等开战的时机。“速速说与我听如今的世界格局。”
“您应当了解,夜黎地处笙茹与安戈洛两国之间的狭缝地带,与笙茹接壤,但有一条横断的伊利斯山脉阻隔,护得夜黎偏安一隅,即使笙茹素有吞并夜黎的野心也奈何不得。而安戈洛帝国是近百年才崛起的新兴帝国,安戈洛帝国的触角接触到夜黎不过才二三十年,但与之打交道的多是安戈洛扶持起来的海盗、城邦等,两者隔海相望,二分其海峡的利益,夜黎和安戈洛真正的的官方接触就是在相柳上台的那一年。”
她顿了顿:“而我想说的是,如今瑰泷的阿尔萨斯王室、千城之主哈马努斯家族粉碎了安戈洛帝国西进的企图,对海峡对面飞地的管理大不如前。而且,现任的安道尔皇帝、瑰泷的马克西米利安三世年老体衰,恐将不久于人世。如今的安道尔谱系之中,就只有当初险些陷于内乱之中的笙茹……国力最盛!海因里希既希望开疆拓土,也渴望登上安道尔帝国皇帝的宝座。目前来看,下一任选帝十有八九就是他,他非常有可能乘此时机先一步吞并夜黎来展示武力,逼迫其他王室向他妥协。”
“归于海因里希的治下不好吗?你完全可以投靠笙茹,那个王后不就是出身笙茹王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