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一卷书简直接砸到她面前,秦书满含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废物,这就是你的办事效率?”
孙燕愣了下,一瞬间,一股濒临死亡的危险气息笼罩着她,吓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池溪白一声“卡”,才将她从这种溺毙的感觉中拉扯出来。
“孙燕,你表情太木了!”池溪白毫不留情的指出她的不足。
演戏从来都是被导演夸的孙燕,这一刻仿佛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光。
抿唇,压下心里的委屈,“导演,刚刚我还没准备好呢,我们重来一条吧!”
池溪白点点头,然后后喊开始。
这一次,她先发制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声音悲戚:“陛下,臣该死,没有保住青州十三县,如今起义军已往南方进攻,都是臣的失误,望陛下赐死!”
这一刻,她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仿佛真的为失去青州十三县而感到罪无可恕。
可是……剧本里没有这些词。
孙燕坚信,秦书绝对不知道该怎么接戏。
然而,她嘴角得逞的笑意还没显现,高堂之上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清冷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
“你是该死!”殷月抽出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在孙燕惊恐的目光中停在她的面前:“你不是保不住,而是不想保吧!”
这句话,有喟叹,孙燕能感觉出来她在惋惜。
可……惋惜什么?
很快,她就明白了。
只见锃亮的剑突然朝她袭来,在离她脖颈一毫米的位置停住,殷月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在你踏进大殿的那一刻,就不是来请罪的,而是想来取朕的性命吧。”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孙燕今早起的晚,剧情都没熟悉就进入镜头了。
所以殷月说完这句话,她愣了数秒才道:“陛下真会开玩笑,臣怎么可能会刺杀陛下呢?”
可面前的女子没有丝毫的笑意,目光幽冷,没有丝毫情绪,仿佛她就是个没有气息的尸体。
这一瞬间,那种浑身的冰凉的感觉又袭卷而来,孙燕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
“卡!”
池溪白从摄像机后面走出来,指着孙燕:“这个时候,你们是属于对峙,你如果想让她相信你没有害人之心,就该坚定的一直与她对视,而不是表现得一脸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