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太复杂了!”吴广撇嘴,相比刘邦这样心思复杂的上位者,还是赵川这样的首领更让人安心。
城头上,刘邦放下长弓,望着城门下的赵川笑道:“还真是个厉害的年轻人。”
在他身边,樊哙拍了拍身上的重甲道:“主公也太大方了,这砀郡是咱们夺下的,凭什么让给他们。”
“我看城下这支军队都是疲弱之兵,干脆让我带军下去冲杀,把赵川这小子拿下,到时候大哥就是陈郡砀郡之主,用不着怕那项梁了!”
刘邦笑笑,扭头看向身后张良。
“樊将军说错了,城门下这支军队可不好对付。”
张良摇头,他见樊哙一脸的不服,就沉声道:“将军请看,这些士卒虽然疲惫,可仍然维持着阵型,没有一人把兵甲卸下。”
樊哙欠着身子往下望去,忽然就发现这些士卒十人聚在一起,十人中间是一名肩头绑着红巾的什长,他们并没有和士卒一样坐在地上,始终维持着站姿望着城门的方向。
而在这群士卒中间,交错摆着十几辆木车,木车上堆着沙袋,有上百名士卒站在木车后面张弓,箭头瞄准了前方。
樊哙脑中忽然浮现出画面,当他带人冲进士卒中时,那些士卒结阵守在木车前,而在木车后面,上百支飞箭嗡嗡射来,他奋力冲杀,却也无法击溃那些结阵的士卒,反而身后的士兵,被射得人仰马翻。
一滴滴冷汗,从樊哙额头上落下,他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差点就中了埋伏了!”
“这赵川是个能人,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刘邦笑着朝众人告诫一声,就摆手从城头走了下去。
紧跟着他,士卒们在城头上摆好稻草人,就纷纷从城头走了下去。
短短两刻钟功夫,守城的上千士卒就已撤完。
赵川看着城头上晃动的人影变得静止,猜测刘邦军队已经撤离,就抬手道:“可以攻城了。”
咚咚!
擂鼓声响,士兵们列队往城门进发。
一直走到离城门二十步距离,士兵们停下脚步往城头观望。
在看到没有弓箭和飞石落下后,士兵们略微迟疑,就加快脚步攻城。
咚!
在一根圆木的冲撞下,城门被撞开一条缝。
士卒们神色振奋,再次抱住圆木用力。
咚!
又是一声剧烈的声响,城门彻底被撞开,士兵们欢呼着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