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书案摆在中间,案上笔墨纸砚俱全,桌角竖着一个玉质笔筒,西边墙上挂着一幅江南烟雨图。
最里边靠墙的是一个四角为圆形立柱,三面拼插条状围栏,顶部安有承尘床盖的架子床,一个方脸短髯的中年男子斜倚在靠枕上面色灰败,旁边侍立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厮。
“周兄,郑大夫请了名医过来,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王正兴上前一步说道。
“唉,但愿吧。”这位周兄兴致缺缺,没什么精神,但还是抬起胳膊拱了拱手,对郑成望和梁运同说道:“诸位费心了,谢过,谢过。”
“岫儿,把为师的药箱拿来。”梁运同对云成岫说道,看病人的态度不是太积极,但既然来了,号脉看诊也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哎。”云成岫答应一声,把手里提着的药箱递过去。
旁边的小厮搬过一把四角垂着流苏的小鼓凳放在床前,请梁运同坐下,方便诊脉。
取出药枕,梁运同请病人把手腕放在上面,伸出右手三指,轻按在脉门上,静静感受了一会儿,少顷再换另一只手腕。
只觉脉象从容和缓,节律均匀,只在右手关尺之间浮弦沉无力,显示脾胃受燥热所伤,胃火炽盛,脾阴不足,可用针灸平补平泻之法诊治,按说以师弟医术水平,这点不可能看不出来,怎么就无法治愈这个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