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人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沈依妍听他这么说，就瞬间放松了下来，把奶昔往他面前推了推，“很好喝的，你尝尝？”
“有点太甜了。”
厉以寒端起来尝了一口后评价道。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他的喜好。
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爱恨也不分明，情绪在沈依妍面前稳定得可怕，从来没有直接地发过脾气。
以至于他们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摸清楚他的底线在哪，自己一直被他毫无顾忌地宠着。
而他接下来再也没提起林翡，想到她在医院里的表现忍不住神色变得愈发冷淡，他应该装不知道她受伤的，更不应该把这件事问沈依妍。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让林翡打搅半分。
晚上做梦时，林翡却出现在了厉以寒的梦中。
她在梦里笑颜如花，比平时的每一个瞬间都要好看上千百分。
她说话也温柔，一字一句都让人心尖发软。
他想伸出手抓住她，可他却怎么也抓不到，对方若即若离，梦里喊的也是其他人的名字。
他在梦里暗暗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落入了无边的情网里，可是他不想承认。
次日一早，林翡睁开眼后看到了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沈翊霁。
明明她所在的是高级病房，也有给家属休息的地方，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守在她的病床边上，一刻也不离开。
她双手稍微动了一下，就惊动了沈翊霁。
他揉了揉眼睛，醒过来后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她，“你醒啦？”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林翡缩回了手，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自从厉以寒走了之后，两个人也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奇怪怪，但总之不那么和谐。
“没有，我本来也不怎么困，”沈翊霁来到桌子边，替她倒了碗粥，看她亲自喝完后又温声道，“我带你出去透气，多晒晒阳光，有利于身体康复。”
她点头称是，难得来了兴致，也愿意跟着沈翊霁出去。
而周瑶已经两天没见过沈翊霁，问沈家其他人打听他的去向，得到的结果也都是一问三不知。
她最终询问了沈翊霁的司机，才知道他在医院陪着林翡。
“又是林翡！”她气得牙痒痒，想都不想就直接来到医院，一番折腾后找到了两个人。
他们孤男寡女，还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