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费能让她赶鸭子上架?”常耀辉调侃着问。
“她说是法律援助指派的。”苏了了回答。
“哦,那不挣钱呀,不过也没压力,走走程序的事。”常耀辉感觉这没啥可兴奋的。
“常哥,你不觉得能碰上这种案子特别不容易吗?我现在抑制不住的兴奋。”苏了了了跟常耀辉诉说着难以掩饰的情绪。
常耀辉摇摇头,笑着说:“我只会对标的额大、代理费高的案子这么兴奋。”
苏了了跟打了鸡血一样去订了两个结案的卷宗,又去跟行政领取了刑事委托手续,中午饭都没吃好,一直热切的等待着第二天赶紧到来,这也是她工作四个月以来第一次对工作如此渴望。
在解忧驱车去检察院的路上,苏了了感觉自己的热情已经快溢出来了,就抽空跟张晓军显摆明天要去见杀人犯了,张晓军只回她一个“周末等我看房。”见扔给张晓军的石子没有得到任何水花儿,苏了了就不再理他,转头跟沈太阳、刘明媚在群里吧啦吧啦的叙述一下自己明天要见杀人犯了。只有把这兴奋抒发出来,才能安心坐在车上,不然她觉得自己的表情管理都成了问题。
说是阅卷,其实现在已经不用在现场拍照复印了,来到案管中心,工作人员核验了委托手续和指派手续,将制作好的案卷光盘交付给解忧,整个过程没超过十分钟。回程的路上,解忧提醒苏了了:“一会儿把卷宗打印出来,这个卷宗里面会有一些引起不适的图片,你阅卷的时候要做个心理准备。”
果然,在看到那些血刺呼啦的照片的时候,苏了了有一种灵魂抽离、肉体无力的恍惚,第二天要见嫌疑人的兴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脑补了一个人类面对另一个人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刺激让他失控,失控到可以把一个跟自己结构一样的同类以这样一种方式处理。整个讯问笔录看不出嫌疑人的任何情绪,苏了了把卷宗里场面过于血腥的部分用长尾夹夹起来,送到解忧办公室。
“主任,我大致看了一遍,报案的是清洁工,清洁工在城南的河滩上捡拾垃圾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黑塑料袋被冻在河面上,勾上来发现里面裹着嫌疑人的头部尸块。公安机关通过调取河滩周围的监控,锁定了丢弃尸块的疑似车辆,然后经过排除,找到了嫌疑人,叫赵鑫,三十四岁,本地人,大学学历,未婚,父母已经去世,在本市独居。曾经在一家策划公司做过七年的图文工作,公司倒闭之后到案发前的四年,都没再找正式工作,断断续续在一些培训机构做兼职美术教师,主要收入来源是收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