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突兀异常,若是星海也跟着变化,并不出奇。”
“非也,都不是。”
黄无惨摇了摇头,他走到石卓前,拿起一旁小火炉上放置的水壶,为林菀冬倒了杯茶水,又端起来,送到她嘴边。
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林菀冬隆起的腹部,感知着那其中,正在孕育的生命。
他轻声说:
“在我三十岁时,我曾有了个非常夸张的猜测,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个想法太过狂悖,太过离经叛道,但在我看来,却并非没有可能。
小冬,或许我和前辈们都没有错,我们对于星海的解读都是正确的,哪怕结论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同。”
紫薇道长看着林菀冬的眼睛,他低声说:
“或许,只是星空换了。”
“什么意思?”
林菀冬不通星相,但她也能感觉到黄无惨话中的那一抹凝重与疑惑,她反问了句。
紫薇道长抿了抿嘴,说: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临安一战后,我特意到南国钦天监的库房中,寻找了那些为国主服务的观星大师们的星相记载。
他们会记下每个月的星相变化,以便印证预测天下大势,我翻阅了所有的记载,发现事情的真相与我想的,不谋而合。
尽管二十多年前的记载相当隐晦,甚至被刻意的修改掩饰,但我依然从其中读出了那些观星大师们的彷徨与愕然。
我甚至能理解他们心中的惶恐。
呵呵,任谁在一夜之间,看到一片截然不同的星海,都会心神震动。”
黄无惨双手握住了林菀冬稍有点冰凉的手,他看着眼前女子,轻声说:
“星海确实被换了,或者说,是咱们这个世界变了,一切的变化,向上追溯,便在张莫邪得了仙缘的那一日。”
“大晚上的,说这些作甚?”
林菀冬这一瞬突兀的感觉四周的环境都随着黄无惨的话语,变得阴测测的,有点渗人,让她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体,皱着眉头说:
“明日就是白露,要去镇海楼,赴蓬莱之约,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吧。”
黄无惨也笑了笑,不再谈刚才那个话题,他似乎对此也并不非常在意,脸上的表情更变得温和起来。
在安静的夜色中,道长将青梅竹马挽入怀中,让林菀冬靠在他肩膀上,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已过了七十岁。
但此时相处的温柔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