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黑叔没说,墨家中人行事就是这样,非常隐秘。但黑叔离开前,叮嘱我要照看好那位折铁少年。”
“就是那个小铁?”
沈秋皱起眉头,他说:
“他好像和青青玩的很好。”
“是。”
瑶琴说:
“他和青青在五行门邪窟里共患难过,据说还一起杀死了一名贼人,自然是关系莫逆,我知你在担心什么。
但我观那折铁少年淳朴老实,并没有存什么坏心思。就是这少年块头有些惊人,他若不说,若是再带上面具遮掩稚嫩,谁能想到,这八尺男儿,竟只有十四岁呢?”
沈秋也笑了笑。
和瑶琴亲近之后,他发现这位掌家姑娘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而且见识颇广,又温婉可人,像极了前世那些独立自主的都市女性。
她身上还有一股女强人的风范,确实是非常吸引人,难怪前任沈秋对她情根深种。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沈秋每次看到瑶琴的眉眼,总会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罢了。”
沈秋和瑶琴走下山中石阶,他对瑶琴说:
“我便把这折铁少年和青青一起带回苏州城吧。
这琴台里颇多女眷,你自己又是待嫁闺中,执掌商坊本就有流言蜚语,再让一个半大小子长久住在这,于你名声有害无益。”
瑶琴没有立刻回答,她思考了片刻,便点了点头,说:
“这样也好,那就劳烦你了。”
“别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朋友自然是互相帮助的。”
沈秋随口回了一句,走出几步之后,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瑶琴说:
“易家镖局那边?”
“打点好了。”
瑶琴也用耳语的声音说:
“你不用担心,镖师这一行打打杀杀,生生死死很常见,大镖头易柯虽然武艺出众,但这次是去剿灭魔教中人,战死于那里也相当正常。
我已使人送去了吊唁银钱,又让商坊书号和说书人们,竭力宣扬易柯镖头独力杀死江湖人榜六十九位的贼子,为易家镖局大大扬名。”
掌家姑娘叹了口气,她看向山下琴台,她说:
“死了个有名气的镖头,却拓宽了生意,那镖局掌柜,心里怕也是喜悦的。”
“那人是死有余辜罢了。”